第四十九章 先质后文[第1页/共3页]

吴起不解的就是他感觉李悝的这番话有事理，但是在泗上看到的究竟又感觉墨家底子不是实施这类政策，但是泗上的充足又远胜魏国变法最深的西河，他想要晓得此中的本源。

“若那些事成，便说我吴起做了很多无益于天下之事，然也做了很多害天下之事？”

“至于义，自不必谈。义之大者，利于天下。”

想要答复就必须谈礼后乎，到底后乎甚么？

吴起念叨着先质而后文这几个字，蓦地道：“卜子曾问孔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觉得绚兮。何谓也？孔子曰：绘过后素。曰：礼后乎？孔子曰：起予者商也。”

“先质而后文，需求有层次，物质满足是寻求更高满足的根本，此为天志，不成违背，顺之无误。是质而后文，还是不质求质、非天下文？此番谈吐，请公细思。”

“故子墨子言：食必常饱，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丽。居必常安，然后求乐。为可长，行可久。先质而后文，此贤人之务。”

从义渠到禺知，一起上并非荒凉，真正到荒凉也起码也道过了黄河以后。

这本小册子，适送给了吴起，并没有送给此时官方级别更高的那几名叛墨。

“当年文侯问于李悝我何人也。李悝回文侯，说我吴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不能及也。你所谓的这个范围性，便是然之意？”

只是毕竟适和叛墨之间存着一些疙瘩，叛变者最难被谅解，是以宁肯将这些东西给一个“外人”，也不成能给那几名叛变者。

吴起也笑道：“仁义之说，儒生常谈。墨家现在也谈仁义？”

这时候，献图献册于君侯，都有封赏，也是进身之阶，想来以吴起的名声用不到这东西当作门路。

适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好。若秦君向西，公成大业，也勿忘施以仁义。”

“这就如同，刺人而杀之，季充君以为杀人的是兵器，他只是看到了大要。而墨家则以为，杀人的是人。”

“本源不解，却去窜改表象。期间窜改，铁器牛耕已兴，却用世卿贵族时候的亩产去考虑政策，这不恰是楚人渡江落剑而刻舟之事吗？此季充君之一谬也。”

说到这些，刚才真正算是以墨家这个学术个人二号人物的身份来批评这件事，即便仲尼已逝、墨翟长辞，儒墨之间仍旧死敌，能够夸奖仲尼，但是对于儒家的学说必必要站在墨家的角度上攻讦，这是个原则题目。

吴起大喜道：“这便有了些意义。如李悝当年论政，言：雕文刻镂，害稼穑者也；斑斓纂组，伤女工者也。稼穑害，则饥之本也。女工伤，则寒之原也。温饱并至，而能不为奸邪者，未之有也。男女饰美以相矜，而能无淫佚者，何尝有也，故上不由技能则国穷户侈。”

适想了想这番话，慎重道：“因为劳作缔造财产。雕文刻镂，是因为世卿贵族无偿地占用了公众的劳动；斑斓纂组，是因为麻布贵族不买，而能买得起麻布和斑斓的只要贵族，以是公众天然斑斓纂组。究其本源，是因为世卿贵族打劫了公众的劳动。”

除了这些以外，适又拿出一本小册子道：“这是墨家世人以天志为依，所提出的一些在秦地窜改的设法。如按墨家之义，这内里的内容都不是全对的，但是想来秦君既揽叛墨，也不会用墨家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