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洪秀全托孤[第1页/共6页]

"李秀成，朕封尔为忠王，要尔当真忠智囊，把天下兵马大权都交给尔，尔就拿不出别的好体例，只要这个馊主张吗？"洪秀全完整不能了解李秀成的以屈求存、以退求进的战略，反而视为一种软弱无能的表示。

"尔不要胡说了，扔下都城给清妖，岂不即是朕的天国已灭亡。"洪秀全气愤地吼道。

二十一万军饷很快解到金陵城下，使吉字大营的军心稳定下来。金陵城重新处于周到如铁桶般的包抄当中，曾国荃也便是以得了个"曾铁桶"的雅号。

群感情奋，很多老兄弟流下了热泪。有人在喊："天王，我们的粮食没有了，吃甚么呢？""吃甜露。"洪秀全深思半晌后答复。

"朕这就算是将福儿拜托给你们了。"洪秀全蕉萃惨白的脸上现出一点轻松的笑意。

《李秀成自述》："我王重用者，第一幼西王萧有和，第二王长兄洪仁发、王次长洪仁达，第三干王洪仁歼，第四驸马钟姓黄姓，第五英王陈成全，第六方是秀成也。英王身后，主将之事交与我为。""我本不欲来京过北，启奏主云：'都城不能保守，曾帅兵困甚严，濠深垒固，内少粮草，外救不来，让城别走。'当时天王大怒，严非难当，不得已跪上，复行再奏：'若不依从，合城性命，定不能保。曾帅得雨花台，绝南城之道，门口不能行走；得江东桥，绝西门不能出入；得七瓮桥，在东门外安寨，深作长濠，下关严屯重兵，粮道已绝。京中民气不固，俱是朝官，文者老者少者妇女者甚多，费粮费饷者多，若不依臣所奏，灭尽定矣。'奏完，天王又严责云：'朕送上帝圣旨，天兄耶苏圣旨下凡，作天下万国独一真主，何惧之有?不消尔奏。政事不由尔理，尔欲出外去，欲在京，任因为尔。朕铁桶江山，尔不扶，有人扶。尔说无兵，朕之天兵多过于水，何惧曾妖者乎?尔怕死，便是会死，政事不与尔相干。王次兄勇王执掌，幼西王出令，有不遵幼西王令者，合朝诛之。'严责如此。当时我在殿前，求天王将刀杀我，免我今后受刑。""穷家男妇，俱向我求，我亦没法，主又不问此事。奏主云：'合城无食，男妇死者甚众，哀告降旨，应何策划，以安众心。'我主降诏云：'合城俱食甜露，能够摄生。'甜露何能养人间之人平?甜露即地生各物，任人食之，此物天王叫做甜露也。我等朝臣奏云：'此物不能食。'天王云：'做好，朕先食之。'所言如此，众又没法，不取其食。天王在宫中阔地，自将百草之类，制作一团，送出宫来，要合京依行毋违，降诏饬众遵行，各家备食。"城浑家心开端浮动。每到傍晚，便有一家一家的人扶老携幼，从各个城门洞里走出去，再不出去了。湘军在城内的特工四周活动，威胁、利诱、辟谣、利用，使尽了各种手腕。很多不肯与天京共存亡的承平军兵士，也悄悄地削了头发，三五成群趁黑混出城。城浑家员锐减，军民合起来不敷四万。就是对天国最为虔诚的这近四万人，也垂垂地难以维系了。最首要的困难是缺粮。康禄向天王建议，在城内播麦种，种蔬菜。天都城内面积广宽，有田有山，有河有湖，是能够莳植的，但毕竟所种有限，且远水救不了近火。凡是能吃的都吃了，连本来猖獗得令人生厌的老鼠也被人吃光。饥饿严峻地威胁着天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