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残雪[第2页/共2页]

还是姬月白开口叫了一声：“父皇，你别罚表姐了。”

天子先是肝火一缓再尝了好茶，倒是不似早前气急，也乐得给她面子，赞一句：“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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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天子端着茶盏，语声冷酷却又透着千钧力：“虽如此，那张家大女人也是要罚――她是入宫来给皎皎做伴读的，连皎皎的安危都照顾不上，岂不是她失责？”

姬月白点点头：“真的，真的。”

这话说的非常含蓄，不过意义也很：眼下姬月白才醒来，呆呆怔怔、连话都说不清楚，她一句“表姐推了我”这可托度就不大好说了。

“陛下果是短长！”张淑妃笑了笑，顺势在天子身侧坐下, 柔声道，“这泡茶的水是去岁里妾让宫里人采来的梅蕊雪，只得了几瓮, 都叫埋花树下了。这一瓮倒是才开不久, 倒想着要叫陛下先尝尝才是。”

张淑妃原只是勉强耐下性子在侧听这对父女神奥秘秘的说话，听到“换伴读”如此，终究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开口问道：“如何就要换伴读了？”

只是，这回姬月白无端落水，身边只三皇子和张家女人两小我。天子心疼幼女，偏疼儿子，多多极少也会迁怒于张家女。本来，他还怕是三儿子混闹，一时头疼着该如何罚儿子，现下女儿醒来后说是张家女，天子自是不会这般等闲绕过对方，必是要敲打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