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共4页]
阙靖寒那里会真为一个宫女动了大气,瞧着她这番严峻模样便大笑:“罢了,既是你的贴身宫女,朕便饶了她便是,将这些清理了吧,免得叫你家主子闻着糟心。”
汪太医诊脉自是在阁房,嘉元帝扶着她进了阁房便瞧见了桌上那晚一口未动的安胎药了,皱眉道:“你呀,还真是个孩子心性,药虽苦,只你现在怀着朕的孩子,再苦也得咽下去啊,让膳房多配些蜜饯便是。”
百合回声出去了,朱樱这才松了口气,如有似无的看了眼沉默的贤妃。
“回主子,是了,奴婢听闻另有好些主子都在呢。”
自是没人回绝,只大多数人只做了做模样,并未真合用。朱樱面上笑得极其高兴,这些人不管是顾忌她的手脚还是真不喜这甜食,真是可惜了。
“汪太医高深,想必是感觉嫔妾不爱味苦,安胎药里约莫加了些梅子汁亦或是别的,嫔妾喝着只要酸,并无苦意。”朱樱望着那碗汤药直皱眉,“只是嫔妾原是喜酸,迩来因为腹中胎儿之故,胃口倒是大变,对酸味极其架空了。”
嘉元帝本是瞧着这兰心堂的主子手脚也太不聪明,内心有气筹办好生惩罚一番,便闻得舒容华讨情:“皇上,百合是嫔妾的陪嫁丫头,陪着嫔妾一同长大一同进宫,以是便也同嫔妾一样笨手笨脚,还请皇上饶她一回。”
只踟躇了半晌,便出声:“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百合端药出阁房之时不慎脚滑,半个趔趄,手上的药碗便回声而落,满室酸香。皇后等听闻动静,便带领贵妃贤妃几人入了阁房。
一时,这兰心堂小小的阁房里只余下阙靖寒和顺的哄着舒容华的声音了,世民气里滋味各别,那张贵妃内心再妒忌,也不敢在此时表示出来了。
汪太医伏地叩首:“微臣失策,未曾顾忌容主子的口味,还请皇上惩罚。”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三位太医便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各自闻了闻兰湘早已经汇集好的药渣。
朱樱神采惨白,手不自主的紧紧攥着嘉元帝的袖子,眼神看似飘忽得很,实在却在重视着世人的神采。大多是眉头微耸,有的惊骇有的幸灾乐祸,也有些人不知是因为开阔,亦或是已有了万全之策,一脉的面不改色。
“贤妃但说无妨。”嘉元帝接过朱樱亲手剥的松子,不甚在乎的瞧了她一眼。
现在证据确实,汪太医自是无从狡赖,他跪地不竭的磕着头:“皇上饶命啊,微臣是被人谗谄的,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臣妾幼时熟读本草纲目,对于草药也有几分熟谙,臣妾闻着这撒掉的汤药里,仿佛大有不当。”
“皇上,臣妾只模糊闻着这汤药里虽增加了很多梅子汁,却还是没法挡住此中散灵脂的弱苦味。这散灵脂气味弱,常日里入药并无毒性,有活血化瘀之效,但妊妇却食用不得。倘若耐久服用,与皇嗣必定有损。皇上,臣妾虽熟谙药性,却并不敢妄断,还请皇上让其他有经历太医再来瞧瞧。”贤妃淡淡的开口,却掀起室内大家内心一阵轩然大波。
“无碍的,我内心稀有。”朱樱笑着叮咛,“皇上晚膳但是在张贵妃宫里用的?”
兰湘并不晓得她的心机,有些焦心的上前将她搀住:“主子方才还好好的,怎就俄然不舒畅了呢,但是吹了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