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7|家[第3页/共3页]
意秾始终顾及着他的伤口,不敢过分用力,也摆脱不开,眼泪止不住就流了出来,他凑上去将她脸上的眼泪舔了,热气喷在她脸上,简朴的将司马良的话跟她说了,又道:“你来给我剔腐肉,我包管就不踫你了。”
容铮恨恨的咬了她一口,道:“若不是我派人去请你,你是不是还不肯过来看我?你个小没知己的!我在内里一向护着你,你连看我都不肯来!”
回到宝船上,随行的司马大夫给容铮检察了伤势,也开了内服的汤药,只是那伤口却不敢立时包扎,伤口极长,是沿着肩部劈下来的,直到了腕部之上五寸处,且力道又重,若不是容铮及时遁藏,只怕这一刀便能见骨。
容铮的房间装潢极简,他仿佛并不喜好过分繁复的东西,跟意秾的内室的确差得天上地下。不过室内很敞亮,并不是摆放的暖和的戳纱灯,而是在四周挂着琉璃灯盏,并没有熏香,只要丝丝药味弥散开来。
意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六岁就晓得想媳妇儿了!”她眨了眨眼睛,六岁就中过毒矢,还要本身刮脓血,也不晓得他曾经都经历过甚么。
丹鹭眼睛尖,脑筋也活泛,见阿谁侍女打扮不俗,就晓得不是平凡人了。这屋子里火盆子固然拢得旺,但谁不是穿得严严实实的,偏她竟是穿了件坦胸的襦裙半臂,在胸前束了条丝绦,披了条颀长艳红的帔帛,哭得个梨花带雨,楚楚不幸。
司马良倒吸了口冷气,七日内能去净腐肉就不错了,他实话实说,“不能。”
意秾用手抹着泪,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让别人给你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