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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仪姑姑,为何如此镇静?”慕昭仪见保仪姑姑脸上满是镇静神采,不由也跟着有了几分严峻,保仪姑姑跟着她大虞深宫呆了十七年,练就了一副安闲不迫面孔,而本日她为何竟然如此失措?
“昭仪娘娘……”保仪姑姑头几近低到了雪地里,声音颤抖着说:“奴婢方才出宫去时候听着街头巷尾有人说闲话,雍州刺史慕朗因为被中常侍大人那颜参奏,说他贪赃枉法,残暴公众有不轨之心,已经被处斩,并且……诛灭五族!”
慕昭仪手指此时才松动了些,她靠着床头吁了一口气:“做宫奴?那本宫便着人去将她领了来我这徵宫,本宫就是拼了命儿也不能让我侄女那种暗无天日处所过一辈子!”说完,一滴晶莹泪珠从她眼角流出,爬过脸颊,下巴上挂了半天,终摇摇摆晃掉了衣衿上。
大步走了畴昔,赫连焘床边坐了下来,拉过慕昭仪一只手道:“爱妃,本日为何不大殿外边等朕?”一边说话,手指一边搭了慕昭仪手背,但是这时他摸到不是光滑柔滑肌肤,却只是一块素绢,这让赫连焘心中一惊,低下头去一看,慕昭仪那纤纤玉手被重重包扎着,看起来是受伤了。
一块素白帕子轻飘飘掉落雪地上,保仪姑姑昂首一看,就见慕昭仪惨白了一张脸站那边,一双眸子子仿佛已经不会转动了般,嘴里喃喃自语道:“诛灭五族,我们慕家那里另有五族可诛?”
闭上眼睛,慕昭仪仿佛回到了畴昔。她是大燕后一个天子慕回女儿,被封为嘉荣公主,她那无忧无虑少女期间,每日不是和兄长们书斋里研讨学问,就是御花圃里操琴绘画,那是多么乐一段光阴。她影象里,少女期间就是一段值贵重回想,带着青草芳香,每日早晨她梦里盘桓。
慕昭仪紧紧咬住了嘴唇,留得长长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细白皮肤被刺破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鲜红血滴从手上流了下来,划过欺霜赛雪肌肤,让人看了有几分惊悚。“呀,昭仪娘娘手流血了。”站得近些宫女瞥见了那丝血痕,不由得发急起来:“去取外用药和洁净素绢来。”
赫连焘没有像之前那样残暴停止屠城殛毙,相反对父亲礼遇有加,封了他为西郡王,大哥慕言,二哥慕慎和三哥慕朗都大虞朝堂上任职,这让很多人妒忌万分,纷繁传言:“还是要生个好女儿,看慕回女儿后宫受宠,他家但是满门显赫!”
“我兄长后代都还活着?”听到这句话,慕昭仪仿佛规复了活力,翻身坐了起来,脸上闪现了些须笑容:“保仪姑姑,你是听谁说,动静可靠吗?”
“皇上,不碍事,臣妾想给皇上亲手做件中衣,没想到一个不谨慎,剪子刺破了点皮。”慕昭仪强忍着心中哀痛,翻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盈盈朝赫连焘拜了下去:“请皇上恕臣妾怠慢之罪!”
慕昭仪被宫女们安设阔大床上,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屋顶,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么板滞看着上边。屋子因为出去之前就暖炉添够了银霜炭,以是现全部房间都暖和如春。床边仙鹤鎏金壶透过窗户雪光映照下显得外型格外奇特,仙鹤单足而立,长长嘴喙里吐出一丝白烟,带着淡淡梨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