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页/共3页]

大理寺关压的罪人大多犯了重罪，便是有人抱病，大夫也毫不会医好他们，只会吊着性命，让人求死不得。

程启玉点头道：“多谢方丈几年互助。”

凝净白透的皓腕如玉般，淡色襦裙下裹窈窕纤细的身子，她开口道：“今后不得出府，也不会再找殿下，不知臣女本日是否有这份殊荣，邀殿下城西一聚。”

他声音清悦，仿如有磁性，端庄矜持又坚固有力，同庄怀菁了解的一名不活着的故交很相像，初相见时，她还差点认错了人。

庄怀菁穿戴湖色素净襦裙，身形曼妙，站在指路亭旁，柔嫩的发丝搭于细肩，她惨白的神采愈显衰弱，小厮和丫环在远处侯着。

庄怀菁感遭到他视野的打量，明显是再普通不过的，却莫名令她心中严峻，只得硬着头皮再道：“臣女所言，皆为肺腑所出，不敢有半分棍骗。”

老方丈参悟佛经多年，隐居寺庙，偶经旁人举荐，为太子疏忧解难。但是太子在寺中只听佛经讲授，旁余琐事从未流露，纵使他的佛法再精美，却也未曾达到读心一步。

程启玉的苗条手指整绣金线袖口，内心不晓得在想些是甚么。

庄怀菁的手攥紧襦裙，深呼口气后，又渐渐放开。太子这句担待不起，是因为年老多病的太皇太后。

“二皇子西南剿匪有功，不久便可回朝，”庄怀菁低头静道，“贰心悦臣女，早早便来了信，若您饶家父一命，臣女愿为殿下做牛做马。”

庄怀菁觍脸求人不是第一次，闻声他说这类话，心中没那么多失落的设法。她若处在太子这一角度，恐怕也是不肯见本身，皇上赦了农户已是大恩。

门槛下五阶洁净台阶，两扇漆红大门敞开，小门紧闭，两旁种有对称的几颗翠绿松树，高大矗立，沿路有条下山小道。

能令这位备受圣宠的太子殿下心生沉闷的，大略是同天子的干系。先皇后早逝，他养在宫外，犒赏再多，父子之间怕也仍有隙然存在。

程启玉渐渐抬手，止住了侍卫的话，他眉眼间有豪气风骨，通体矜然。

灵梵刹后院门。

……

如果他今后不想再见到她，这一次，他必然会来。

青石板路上有些落叶杂草，小径曲折，暗淡的天气覆盖后山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