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修改）[第1页/共6页]

大夫们个个束手无策，只说看脉象，大女人是没甚么大碍的。血也止住了。老是不醒，只怕是脑筋有血瘀，或许养几日，淤血化开了，也就醒了。却又不敢肯定。这类说法，那里能欣喜了林夫人？

这话便太重了，赵世番忙跪倒在地。这确切是冤枉的，他本意不过是先去看看伤着的儿子――但是还真有口难辩，只能叩首不止，“母亲这么说，儿子就真合该万死了。”

月娘见柳姨娘已被打得声都发不出来了，哭着便要去给她挡板子。

李太夫人却还不知雁卿的事，才要问，“雁丫头如何了”，就瞧见人抬着雁卿正出门。老太太一扶额头便晃了晃身，崔嬷嬷也已跪下来控告，“是柳姨娘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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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就是打到解气，打到死的意义。

赵世番才对她挥了挥手，道：“去瞧瞧你姨娘吧。”

本来林夫人正筹办中秋团聚佳节的族宴，听闻阿宝出事，即使讨厌柳姨娘，却也不能置身事外，忙领了大夫并有经历的白叟前来救护主持。

何况雁卿这个被伤着了的，都还一句话都没送到他这里。

柳姨娘便道，“老爷不爱闻这苦药味。疼了忍忍也就畴昔了，或者你多点一些白檀，去去药味，还安神镇疼。”

喜梅只能欣喜道，“想来老爷才下值呢，您别急。老爷这么疼您，会来看您的。”

“倒没瞧见――老爷也晓得，私家事夫人从不拿到公中说。这么些年了，除了那回老太太跌了一跤，夫人何时往署里找过老爷？”

柳姨娘拽着他的衣袖，垂着头认错，“我又肇事了，老爷不要见怪我。”

她不嚎哭，林夫人还能忍；她一哭，再忍下去就不是林夫人了。便怒道：“给我撕了她的嘴！”

柳姨娘就道：“宝哥儿伤着了，老爷晓得吗？”

听柳姨娘喊那一声，想她竟另有脸自称丫头，李太夫人也气。但是想到月娘宝哥儿，想到她父母当年苦劳，少不得还是要怜悯她一回。

这一日也是出门便垂着眼睛，径直坐上自家马车。

老太太已经颤抖着指着柳姨娘，红着眼睛道，“打，给我用力打！”

平常多么倔强的主母，现在守在雁卿床前，虽忍着不肯在人前哭出来，眼睛却已通红了。与她说甚么事，她也已反应迟缓。

只是内心不好受也是真的。

太夫民气疼她，到底听她的劝，不执意守着雁卿了。只说，“你且放心的陪着雁丫头，统统有我呢――也放宽解，雁丫头夙来疼人，若醒来看你如许，很多难过？”

太夫人也是又活力，又难过，只道，“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雁丫头还躺在屋里，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本日她正在院中漫步赏秋，就见有人抱了月娘宝哥儿来。月娘见着她，跪下来就哭着叩首，先说，“姨娘做错了事”又求，“老太太救她一命罢。”哭得哀切不幸，李太夫人于心不忍，毕竟还是往鸿花圃来了。

柳姨娘晓得他这才是体贴起来了，就让喜梅扶她起来，说一句哭一行的报告起来，“本日夫人那边大女人不知如何的来了鸿花圃，也怪我怠慢，瞧着她和月娘玩的好，就只令她们小孩子去玩。又是晌午了，我困得短长，便去打了个盹儿。谁知我一觉醒过来……”

赵世番就点了点头，说：“等阿姊行了，记得要去处她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