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第2页/共3页]

且笑闹着，外间便有婆子出去禀事。太夫人便对林夫人道：“你去忙吧――鹏哥儿、鹤哥儿也做你们的事去。这里有两个丫头陪我。”林夫人笑道，“不是旁的事……”

元徵其人，用方士们的话说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出世便没了父亲，才出孝就前后脚死了外祖父母，前年又没了祖母――统共才活到十一岁，倒有大半光阴是在孝期里度过的。剩下的光阴则又多在养病――他还是个药罐子。

只问：“这两日睡得还好？用饭呢？有没有眩晕呕吐的症状？”

雁卿就眨巴眨巴眼睛，软软的告饶道，“我知错了。”

月娘虽也瞧见了，但是她目光撞上去时，鹤哥儿用眼角似笑非笑的瞄了她一眼，仿佛晓得她会看过来普通。月娘心中羞恼，便咬了嘴唇别开首去，不掺杂他们兄妹的小圈子。

“那也写不了信。来，奉告二哥哥――你是从那里拿到他的信的？”

鹤哥儿有苦说不出：……还不如被咬一口！

月娘便说：“也不是对谁都笑――他和阿姊有眼缘。”

谁知雁卿竟还真看着他细心的思虑起来，鹤哥儿恨恨的捏着她的腮帮子，“你敢承认尝尝！”

月娘才谨慎翼翼的让李嬷嬷帮着抱了宝哥儿渡到雁卿怀里。这一回宝哥儿公然不打雁卿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了她一会儿，俄然就拿额头拱着她笑起来。雁卿受宠若惊，“他对我笑呢！”

又扳过她脑后的伤痕看，仿佛是被门闩上的铁皮所伤，当日血流的多，伤口却并不长，也已结痂。但是只怕也是要留疤的。鹏哥儿摸着那边另有些肿，便已心疼起来。他正在装酷的年纪，倒没很透暴露来。

雁卿笑道：“不要紧――见多了就不陌生了。”

月娘苦衷重重，怕本身掌控不好度，反应便略迟缓。还是太夫人笑着推了她一把，“你母亲叫你呢。”

闹了一会儿，鹏哥儿才又对她说道：“我们去找元徵时，他问起你了――你还记得他？”

兄妹三人出了慈寿堂。绕过游廊那侧的假山石，鹏哥儿才愣住脚步。他生得秀竹般矗立，已和大人仿佛的身高，便蹲下来和雁卿平视着。手指头在雁卿眉心悄悄的摩了摩――那边因被白上人割了一刀，留下一道洇红的血线，倒像是少女点在眉心的花黄。实在已经是留疤了。

雁卿便凑上去亲了亲宝哥儿的嫩面庞，又对鹤哥儿道，“二哥哥也抱抱他。”

鹤哥儿没忍住又捏了她的腮帮子，“收了好东西别忘了跟你三mm分啊！”

鹏哥儿便道：“你二哥哥教诲的对，你就是对人太没防备心了。”

鹏哥儿待要再说下去，想到她扒心扒肝的待月娘，竟又不忍心了。只说，“三mm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相处。只是也不要事事都干与她。”怕雁卿听不懂，又举例道，“――比方你二哥哥打着帮你的灯号，你做甚么他都插一脚，是不是也很烦人？”

雁卿眨巴眨巴眼睛，举重若轻道：“阿娘那儿。”

鹤哥儿可没他这么好的涵养，已然发作了，“我说他不是好东西，你还不让我揍他！就该让我揍死他！”

鹤哥儿这年事的孩子，眼睛盯着的永久都是比他高大的兄长，对小屁孩儿才没兴趣。但扛不住鹏哥儿的眼神号令，勉强还是抱了一下。宝哥儿却非常喜好他，因被雁卿啃了一口，他也礼尚来往。却没对准，亲了鹤哥儿一鼻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