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丫头[第2页/共2页]

如姨娘悄悄站着，并未打搅，只瞧着蒋夫人这般虔诚的模样，不免心中猎奇，蒋夫人求的会是甚么呢？

如姨娘心中一震，当真是办事不牢，只怕这一喊，这本来十成十的事儿倒要毁了，搞不好还要惹上一身骚，她强定了心神，心中策画，如果事情透露又当如何？

“夫人有所不知，奴婢，奴婢是受人所迫的。”此话一出，如姨娘身上一震，连面色也难保持，只白了一张脸，到底坐不住，吃紧诘问：“胡扯！本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蒋府向来未曾行那等逼迫之事！”

蒋夫人皱了眉，指了阿谁肥胖儿童问了：“这个……”

蒋夫人幽幽道：“哦？没想到倒是个有隐情的丫头，倒是说说，怎的进了畅宜居就是救你了？”

“阿娘！”蒋玉洁靠在奶娘怀中娇娇开口：“我不喜好阿谁。”

小丫头点点头，压回了眼中的泪意，“奴婢的阿娘是个能生养的，偏是生了八胎都是女儿，前头有几个姐姐都被卖去肮脏地儿去换些嚼用了，阿娘说了，如果夫人不收奴婢，那么下一个就是奴婢，夫人，夫人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去那等处所。”说着还哭了起来，哭的好不悲伤，端的是闻者悲伤。

她垂眸，这个宅子里只要蒋玉洁一个女孩儿，如果没有人脱手脚是千万说不畴昔的。而这备受冷待的蒋夫人，约莫是最有动机与怀疑的人了。

倒是蒋夫人如有所思地瞧了一眼如姨娘，“如姨娘何必如此起火？且听这小丫头如何回话吧，如果有所坦白的，再怒不迟。”

蒋夫人淡淡扫了一眼如姨娘，“且瞧瞧罢！”

话头刚住，便见一个小粉团子滴溜溜转了出去。

如姨娘眼中含了怜悯，手却只指了另一个白净些的孩子：“夫人有所不知，这个孩子便是府里头的家生子，选了他便是少些调教工夫，另一个么，倒是还得好好调教一番。两个孩子，都是好的，只看夫人喜好阿谁更多些。”

“阿娘！”蒋玉洁跑了出去，奶娘在一旁禁止不得，眼睁睁瞧着蒋玉洁扑进了蒋夫人怀中，明眼人儿都瞧得出蒋夫人身子较着地生硬了一下，只要无知稚童还是这般渴念情深。

蒋夫人似是也没闻声蒋玉洁的话儿，只瞧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选丫头也不是选的喜不喜好，而是，能不能拿捏住了，如姨娘刚才话里话外的意义便是，阿谁肥胖丫头是个没有签契的，那么，如果挑了她天然这卖身契就在本技艺上，也不消担忧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