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始末[第1页/共3页]

“此处说话多有不便，换个僻静处罢。”

面前的小仙面皮比之天宫大门厚度只增不减，也不看跟前是谁便胡吹牛皮。她浅笑唇轻启：“你既瞧明白了，且说说看。”

南文渊行动迟缓，如行尸走肉。逾明屈指一弹射中他的膝盖窝，逼的他往前一窜，跪倒在墓前，双手堪堪扶住墓碑两侧，脑袋已凑至跟前。

“小妖，取了你的元丹，马上便走！你被人勾引去皇宫肇事，我怜你一片痴心，且并未铸成大错，且饶你一回。逆转存亡之事，自有天谴，你好自为之！”

“小妖，你且取了元丹，速速拜别。”逾明寂然道。

那二人驾了黑雾出了府门，不回大青山，反向城中疾行。未几时，已窥见皇宫大门。

月华瞋目而视，逾明终究罢休。她呼唤出姻缘簿，册页主动翻开。单手覆上册页，意念节制姻缘簿搜索紫衣美人的讯息。几息后，薄薄的白纸上显出字来。

紫衣美人儿不住地点头，灰白的发丝接连飘落在地，化为飞灰。“不，谁也不能伤害你。文渊，我带你回大青山，谁也寻不着你。只我们两个，隐居山野，可好？”

凝神再看，关头处竟又没了下文。手指于纸上摩挲一阵，毫无反应。姻缘簿……又出题目了。厥后，满是一堆乱码，辨不出字来。

阵法中间有一座墓碑。

月华的牙齿咬得格登作响。情根尽碎后，她鲜有情感颠簸，只因爱恨纠葛、恩仇情仇的影象一并安葬，天然生不出甚么情感。唯有他，一回又一回调戏她，挑逗她的心弦，激起她的肝火，摸索她的底线。委实可爱。

月华一愣，暗忖：莫非他看得见姻缘簿的内容？摸索道：“你，可看清了？”

月华摸着赤色石碑，脑筋有些混乱。风谨，逾明，南文渊，这些名字几乎在她的脑筋里炸开。之前错认她的疯妇人，现在声声报歉的前朝帝王，一向胶葛身侧的小仙逾明，染血的墓碑，无不奉告她一个究竟，风谨，许是她七世情劫中的最后一世。

“自下凡来，你便不似在天宫那般恭谨，言语行动，多有超越。须知，我是月老殿的殿主！不容冲犯！”月华冷着脸，恰好那天生上弯的浅笑唇使她失了几分严肃。

“殿主经验得是。”逾明拱拱手，非常受教的模样。只那眉梢眼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仿佛晓得她质疑甚么，他哈哈一笑：“逗你玩儿呗。不然你如何能乖乖靠在我怀里。投~怀~送~抱。”说着拍拍胸膛，一副“给你依托”的风骚模样。

紫树精小美伸开纤细的手臂将她敬爱的男人护在身后，护得那样紧。口中哀要求着：“仙君息怒。求仙君开恩，小妖将他带回大青山，我们，我们再不出山便是。”

南文渊装疯卖傻，却四周碰鼻，一回一回撞在透明的结界壁上。

不过一盏茶时候，南文渊已哄好紫树妖，二人相携拜别。

墓碑上的字，浅浅深深，确然以血写就。但是她以仙力聚于双目，墓穴中唯有衣冠不见骸骨。倒是个衣冠冢。

南文渊扶住她双肩的手滑至腰间，拥住她。二人贴的近，小美的头靠在他肩上，他柔声细语诉讨情义，绝口不提归隐之事，只哄着她，待他重掌天下，许她乱世繁华，许她凤冠霞帔红妆作嫁。

逾明整日一副嬉笑的神采，很不端庄。此时不笑的模样，甚是严肃。他望着石碑与月华，眼神果断，仿若毕生的保护皆在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