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2页/共2页]
唉,也是老天开眼,先祖保佑,我家理子不但囫囵着,还当了排长。大富大贵甚么的,我是不想了,只要我家理子能平安然安,我和他娘就心对劲足了。”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老婆子笑道,“甚么叫送一坛给老弟啊?直接让闺女去给人家做不就行了?”
“一个五分。”
“小理哥儿这是没走呢?”
“嘿嘿,嫂子,别这么说,你家那几个也不赖。”
“没有。”
“哪能啊。”
两人说话的工夫,店东已经捡齐了馒头,满脸堆笑的插上了话。
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随口对付了几句。等那闺女满脸通红的把装腌菜的纸袋拿来,他才从店东手中接过馒头和腌菜,分开铺子。
“团长哪是那么好当的。再说了,我家理子要去从戎那会儿,我和他娘是横拉竖挡的不让。如当代道这么乱,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活不下去了。
安民坊的一家面食铺内,一个头戴狗皮帽子,身穿陈旧皮袄的男人大声抱怨道。
店东和老婆子见了此人,脸上立即堆起笑容。
“两个大饼子,一毛钱。”
“十八就能当上排长,这二十八不恰当上团长啊?”
“那不可,你们这是小本买卖,少一分钱都亏的。”
“唉,对对对!直接让她去你家做!”店东赶紧拥戴道。
十仲春份的元兴城,早已是银装素裹。
又是一场大雪过后,坊间骂声连天。下雪对于普通市民来讲不是甚么功德,不是他们没有情调,而是市政衙门分摊的清雪税太重,再加上大雪会封道,在清完雪之前,内里的粮食和煤都进不来,搞不好还要涨价。
店东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呼喊道。
店东在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明显是对老伴的行动不太对劲。他呼喊了一声,把在后厨忙活的闺女叫出来,让她给中年男人拿点腌菜。中年男人不肯要,店东便扣下他的馒头,笑呵呵的说道。
“对对对!少尉排长!你瞅瞅人家!才十八岁就当上‘长’了!他都十九了,还啥也不是呢!”
“这都城是越来越难讨糊口了!”
中年男人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钞票,点出一张一元的,两张非常的,将它们塞到老婆子手里。老婆子装模作样的推了几次,最后眉开眼笑的把钱收下了。
中年男人说的朴拙,店东佳耦却觉得他是在夸耀,脸上的恋慕之意变得更加浓烈。
“不赖啥呀?就说我家老五吧,我让他去从戎,他死活不肯,说甚么怕丢了命!就不看看人家小理哥儿,才从戎两年,啥事儿没有不说,还当上官儿了!阿谁官儿叫啥来着?少甚么排长?”
那男人把手伸进皮袄里摸了摸,神采一变。他看着店东手中的玉米面饼,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吞了口唾沫,然后不甘心的改口道。
中年男人声音低调,语气中却透着高傲。
一人一锹,一天赋气清几吨雪?这元兴城单是城区面积就有近200平方千米,算上周边的村县,另有辖区内的官道,清雪量相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