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忘机[第2页/共2页]
面前有一桌子饭菜,劈面坐着那人叫做越谦。
“嗬……既然来了,那便好生接待,莫要怠慢了。”
“这是哪?”我问他。
芳名?是名字吗……
我出去了。
越谦谨慎翼翼地说着。
我又想起山洞里的水潭。
我停下让他安息了一会。
“阿白女人,没想到有这么大一棵松树,还真不虚此行了。”
他说:
刚到他家,他领我去内屋看他娘,他娘头发色彩和明白的长眉几近一样,就连脸上皱纹,仿佛都有些分歧。
房中传出私语声。
山尖顶着颤巍巍的落日。
我走向山洞,耳旁没有阿雀的“啾啾”声响起。
“这是香,用来祭奠死者祭奠神灵。”
“女人,你这是为何啊?”
……
爬到半山腰时,越谦在我身后喘着气。
“女人但是有忌口?”
出来时没有带上竹筒,在忘丘向来只喝潭水,妖精们送我的食品,我也都扔进水潭了。
自从明白打死金大王后,榕树谷里的妖精们便“阿白、阿白”地叫我了。
本来他觉得我是妖精,可榕树谷里妖精们都说我是人。
水潭还在,只是没了水,钟乳石落空光芒。
月光下,淡蓝色的天下望不到边沿。
肉片在口中,感受非常奇特。
我跑了畴昔,手不自发又按到腰上,空荡荡的。对了,竹筒被我放在山洞。
“这是稻米、野猪肉、蕨菜。”
越谦请我去外头房间稍等。
我想归去了。
“阿白女人,冒昧问一句……您是这山中山神吗?”
“我是人。”我盯着他下垂的眼睑当真说道。
东边树桠上阿雀又“啾啾”地与我提及她在内里见到的那些‘人’。
虫叫不时响起,除了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只偶尔能见到几个灰狸山魈的身影。
本来,忘丘这么小。
明白说我是人,可我确切没见过其别人。
忘丘下过十六场雪,这是我头回登上山顶。
我与他讲了他明白、阿雀、阿灰……
我对他笑了笑。
“跟我来,那边有更大的。”
“……”
我一口吞了下去,本来食品味道是如许。
他眼神仿佛在躲着我,把视野移向手中的冒着烟的那棍子,不再看向这边了。
……
榕树谷早热烈起来,不但是花草,另有妖精们。
光束从榕树斑斓的绿意中洒下。
我一度极恋慕这个才气,直到明白奉告,我是人。
我把桌上饭菜吃完了,越谦在劈面又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喉头“咕咚”动了一下。
……
我抚摩枯裂披发着银光的树皮,越谦终究跟上来,气喘吁吁地说:
“我……是人。”
“我是越谦,敢问女人芳名?”
他却盯盯着我不说话。
他拍着膝盖站起来,皱眉看着我,俄然盯着我脸不动了,嘴微微张着。
稻、黍、稷、麦、菽,明白说的五谷就是这个吧。
“阿白女人,慢点、慢点。”
我走到他面前,他用力睁大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