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问剑[第2页/共2页]

咦，这有个小水潭，水滴声该是从这儿收回的。

李壬展开眼。

“夫剑之道者――”

“簌簌”

这是……

李壬直直盯着尘生。

“尘生――尘生――”

尘内行掐剑诀，五彩华袍无风自起，猎猎作响，眸间寒光乍射，看向李壬，风韵绝世。

“哗啦”

少年倾诉着他俭朴而弘远的志向。

“你跟我来。”

这剑仿佛另有些不平气，微微颤抖着，要把李壬抖落下来似的。

“叮咚”

说着，便踏空也来到了剑身上。

幽寂，空旷，洞口透进光芒勉强照亮四周，但仍旧暗淡。

“好。”

李壬愣住了，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穿戴一件不晓得哪种野兽皮子制成的衣服。光着的脚丫踩在灰白、冰冷的岩石上，白生生的，在黑暗中仿佛披发着光芒。

“不学。”

荒火满盈、灼烧着。

他又叹道：

“走也――”

方才下了青茗剑，此处山头仿佛并无水潭。

李壬脑中垂垂温馨下来，脑海中仿佛有着一团火，此时正垂垂微小乃至消逝。

方才的幻觉又模糊呈现在面前。

青茗剑长吟着飞回仆人身边，雀跃着跳动，仿佛在邀功。

“殷――”

李壬心说，哎，这不可，还是找他认错吧。

此剑长三尺六，宽一寸八，通体青色，青光流转，剑脊处刻着两个古字：

“青茗”

“叮咚”

“也罢、也罢，你当真要学？”

这家伙！

李壬盘腿坐下，固然不甚清楚意存紫府该如何，但先静下心来总归没错。

把双手伸到面前，只见胖乎乎的一双小手，粘着些灰尘泥巴，却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感。

尘生俄然缓缓长吟道：

李壬用力睁着眼睛，不为所动，仿佛尘生骂的另有其人。

几近吼着说出了这句话，尘生并指往身后一挥，袍袖飞舞，青色长剑雀跃着化成一道流光，绕着石台孤岩转了一圈。

四顾望去，本身已不在方才的青松下，倒是身处于一个不大的岩洞。

水不知从那边会聚而来，钟乳石泛着光芒，尖尖处水珠凝集，滴滴落下。

这苍松，绿意斑斓，树皮泛着银光，纹路枯裂，饱经沧桑。

尘生又挑起了眉毛。

“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流派，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来往，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

尘内行指着树下一片空位：

“叮咚、叮咚”

明显是个小孩子的手！

耳畔传来水滴声，音色清远、幽旷。

“青茗有灵，却尚年幼，有些孩童性子。”

“轰”

浮云在足下飙过，这场景仿佛有些不实在。几日前，对这仙道可谓魂牵梦萦，现下成真了，本身正踏着仙剑遨游天涯，心中却仿佛没之前那样镇静，也不知是为何。

落入小潭中。

“嗯，这也不错！不过，我且用前人之道，来与你讲一讲，可作为鉴戒。”

剑化流光，横绝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