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助力[第2页/共3页]

……

李壬附耳说：

晨间阳光透过窗缝，被飞扬的灰尘弄得灰蒙蒙的。

“咦，你爹但是晓得些甚么？”

虽是凌晨秋寒砭骨，出来县里却也热烈，有卖菜大娘在路边呼喊，更有布幌子下蒸腾着扑鼻而来的白汽勾着馋虫。只见这家写着是张家包子铺，那边又有王家扒鸡店，这城门一条街排畴昔，烙饼、花卷、云吞、米线……。

先说这僧伽蓝山，坐落于大承王朝川中郡内东部。此山本知名，山脚原是一处村落，山间有座小寺庙。一日，长虹自山间起，直通云霄，周遭数百里可见。人皇轰动，遣使查探，始知为高僧圆寂，因而斥巨资，兴民力，建得高塔大庙，落款：僧伽蓝寺。而后山亦是以得名，山脚民夫、客商、村民堆积，渐成东塔县。

看来，要找帮手，陈强已不做考虑。

“李知谨，你是居士……也运营这些物事呢？”

陈强浓眉下那双眼睛蓦地瞪大了，他连连摆手：

李壬心想要说动他可真不简朴，只能故作不屑道：

窗边温暖敞亮的阳光洒在身上，他还是打了个寒噤。

李壬看向端坐在榉木书案前的一个短发少年。

“明日，钦差大人代天巡查，路过此地，将于东塔逗留两日，是县里大事。嗯……汝等便回家歇息，三今后，私塾复课，散了罢！”语毕挥手，向门外走去。

李氏打着呵欠，出了房门。左手搭着条白毛巾，右手里拿了个黄铜盆，双眼迷离，困意还未褪去。

陈强还是点头。

“甚么事神奥秘秘的？从速说吧。”

“嘿嘿，娘，我看这混乱，深思清算一下。”

前屋里窸窸窣窣响动着，她走畴昔，转角便看到李壬哈腰在黄纸香烛中不知捯饬着甚么。

“恭送先生！”

这老秀才开了间私塾，藏书很多，多来自之前的主家。李壬的那本《山海经》便是自他手中千方百计讨得。

一转头，只见那白衣惨惨的女鬼，正奸笑着把长长血舌卷来。

“嗯？唔……清算完没事就给我生火去。”李氏心道，“常日里数这小子最会偷懒，本日抽了哪门子风，也许明天那一棒子给敲懂事了？嗯……说不得今后很多来几下才好。”

虽运营的是香火店，而东塔县里、斜星村里如有人感觉家里闹邪，来买个太极图、桃木剑挂门洞上，店里却也有。

李壬只能遗憾放弃了。

这东塔县，物产敷裕，地盘肥饶。东边挨着僧伽蓝山，南面有一片大泽，芦苇菖蒲密密麻麻，獐鹿野鸡，鳅鳝鱼虾四时出没。绕着县城有大片大片水稻田，山间亦多板栗，桃树。

短发少年姓陈，名强，县中主簿之子，是李壬发小。他春秋虽不大，但相较于普通同龄人多读了些书，常日里行事辞吐都要成熟慎重很多。只见他不动声色地推开肩膀上的手，心说，这家伙又神神叨叨的打了甚么怪主张，嘴上便有些不耐：

“阿~”

只见那张白净小脸上现在沾了灰尘，看到母亲，昂首扯出了个夸大的笑容，奉迎道：

调戏来调戏去，此人从不着恼，那些贫嘴客人渐也没了多嘴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