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共4页]

“敬爱的，我思疑你并未想我。”

“驰念不是嘴边肉，驰念不成言说。”

冯锡山并非朱福田描述的落魄，电话里一阵酬酢，这厮问清下榻旅店地点，叫我在大堂等待，他亲身迎驾。车子是奥迪A8，车商标尾数1616，这四个数字的价码，充足在重庆置一套房产。甫一见面，冯锡山扔来一支烟，递上名片问：“秦经理，不，秦兄弟，明天想喝甚么？”料不及冯锡山如此直接，我淡然付笑，“此行不为吃喝，我们找一个埋没地，好好谈谈。”冯锡山点点头，开朗应道：“那就去小茶坊。”我哽了一下，说：“行行行，但是你这车，去哪都招摇啊。”冯锡山大笑道：“唉，既然你直接上门，想必已经有所耳闻，我也不瞒你，这车是兄弟的，我的车早进典当铺了。”我不置可否地说：“树大招风嘛，我们公司一副总，之前在贵州卖灌装酒，对你的事略知一二，我此次来，一方面谈合作，另一方面，特地给你得救。”“是吗？你说的那人，我认不熟谙？”“姓朱，叫朱福田，矮瘦矮瘦的。”“他啊，”冯锡山顿了一顿，“我不熟谙。”听话音二人干系甚密，却又因某种身分，冯锡山不敢明说。念及朱福田已然离职，合作上没法插手分红，略作疑虑，顾忌全消。

说话间拐进一条冷巷，泊车上得茶坊，点了两杯碧螺春，各自缓缓聊开。朱福田所言不虚，冯锡山处境宽裕，这厮颇具野心，代理特供酒不敷胃，别的贴牌出产保健酒，叫甚么“真男人”，告白语“喝了真男人，坚硬一辈子”。我悄悄发笑，对冯锡山说：“你应当晓得劲酒，前几年上央视告白，下馆子贴海报，一时候名声大噪，冯总该不会效仿吧，保健酒针对中低端消耗群，市场一旦做透，新产品很难厥后居上。”冯锡山叹道：“你倒阐发得准，我当时脑筋发热，一口气下了十万箱订单，特供酒的赢利，全他妈搭上……”

下飞机打车直奔病院，路经一家手机店，我让司机停靠路边，出来配了一块新电池。装上后重新开机，机身振动不断，直到信息塞满信箱，我才慢吞吞点开。仅仅五天时候，申冬强打了七十个电话，陌生电话二十，朱福田来电三十，剩下的满是淑芬。细作阐发，定是朱福田实施抨击打算了，申冬强频繁来电，当是急上加急的事，一个电话打去，这厮如见拯救仇人：“秦哥，我的天王爷，你用心不让兄弟活啦。”问及事由，申冬强苦笑道，“朱福田扬言剁你手脚挑你脚筋，这几天我都不敢上班，窝在出租房大气不出。”我佯装平静安抚：“调和社会他能拿你咋样？别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申冬强又说：“比来大厦常有地痞出入，估计是朱福田请的人，他现在是气疯了，我可不敢跟疯狗会面，万一被人捅死……”我忍不住破口痛骂：“你就这点胆量？他叫人打单，你大能够牙还牙！”申冬强打了个诺，憨笑着说：“这不是等你返来筹议吗？”我气得直咬牙，问他：“你藏在那里？我顿时过来。”“龙头寺火车站，我在候车厅等你。”申冬强说完缓慢挂断电话。

在旅店足足睡了一觉，起床洗脸刷牙，穿戴打扮整齐。茅台特供总经销冯锡山，虽被借主逼得四周躲藏，他的公司在贵阳还挺驰名誉，拨114闻讯，一下查到他公司的总机号。吃力周折联络上发卖部，接线女子得知我从重庆特地赶来，又是茅台酒分销商，声甜音美道：“冯总普通中午才到公司，要不我帮您转告。”我说：“不消耗事了，五年前我们就熟谙，只是近两年没来往，此次找他谈事才发明他换号了。”这是我寻觅陌生客户的惯用伎俩，随便忽悠几句，语气坦诚，装熟人旧友，对方一听便信。若碰上难缠的前台蜜斯，软的不可来硬的：“这是要紧事，明天见不着老板，好事了谁卖力？到时髦师问罪，你担负得起吗？我是给你们送钱，不是来索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