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命保[第2页/共4页]
这,这是甚么见面语?
她哪晓得方淮是不会扯谎,只能顾摆布而言他。
岂料脚下才堪堪闪了闪,阿谁离她明显有几丈远的人不知怎的俄然呈现在面前,一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还是跪在地上,身子压得低低的,就差没扑在地上了:“回皇上,奴婢叫昭阳。”
她站定了身子,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这一趟当真凶恶,能幸运逃过一劫、捡回一条小命,的确像是重获重生。
而养心殿内,天子终究绷不住了,嘴角一抖,笑意如寒冰化开普通伸展开来。
真是天要她亡,她不得不亡!
有事理,天子真是心细如绵。昭阳保住了小命,恭恭敬敬退出养心殿后,方才发觉浑身都已汗湿。
天子顿了顿,叹口气:“朕得细心瞧瞧这些东西里到底是甚么让朕害了病,此后才好多重视平常炊事。”
方淮没转头,“唔”了声:“娘娘不在甘泉宫,在乾清宫。”
她急得脑门都出了汗,半晌后瞥见月门那边有太病院的几名医女端着托盘朝这边走来,约莫是去给天子送药的。
她这番铿锵有力、义正言辞的说话把世人都惊呆了,天子扬着眉,赵侍郎目瞪口呆,就连夙来没甚么神采的方淮也有些失神。
方淮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皇上,司膳司典膳昭阳带到。”
哪晓得方淮不是平凡人,竟略为严厉地说:“方淮未到而立,当不起白叟家一说,女人莫要把我喊老了。”
堂堂禁军统领方淮大人找上了司膳司的门,就为请她一介小小典膳,昭阳有点忐忑。
“这事不是奴婢本意,奴婢偶然侵犯皇上,提及来,这事与这位大人脱不了干系!”昭阳慌极了,快速把锋芒指向正欲向她解释的赵侍郎,“奴婢是卑贱人,根柢好,从不抱病,吃些劣等东西也没甚么干系。但那包吃食是奴婢寒食节为本身筹办的,岂料半路被这位大人不由分辩就抢走了,奴婢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没成想皇上被那包东西害成今儿这模样,奴婢肉痛万分,但奴婢受些冤枉,死了也不打紧,奴婢只怕皇上被瞒在鼓里,请皇上明察!若奴婢故意暗害皇上,奴婢愿以死赔罪!”
这就不究查她的罪恶了?昭阳大喜过望,忙不迭叩首谢主隆恩,磕完今后才回过神来,将功赎罪和送这些零嘴来有甚么干系?
四月初,气候渐暖,春雨初歇。朱红色宫墙一起伴着青石板蜿蜒渐远,檐下长廊,重重如画,宫闱自有一种寥寂庄严的美。
他,他不认得她了?
见了方淮,医女们微微俯身:“拜见统领大人。”
她有种英勇就义的悲壮感,却不料天子看清了她,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只问她:“那油纸包里的东西是你做的吧?”
他把人赶了出去,殿门合上时才一脸不悦地在龙案前坐下来,顺手拿起本折子看。那折子把脸挡完了,却暴露被青丝覆了一半的耳朵来,青丝如墨,光彩流转,但那白玉似的耳朵却染上了一丝杏色。
只是这路――
昭阳再不敢冒昧,她被方淮这话吓到了。很较着现在不是甚么佟贵妃要见她,召她的是天子,也只要天子才有这个分量能让方淮来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