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3页]
“浣春姐姐,你来了。”
‘秦若蕖’从怀中取出锦帕,行动轻缓地擦着匕首上的血迹,面无神采隧道:“背主之人,死不敷惜,本日且留你一命,待我将真凶缉拿,方一一清理!”
“我如何晓得?”平姨娘轻笑,“我与姐姐一同长大,吃住一处,姐姐的心机何曾瞒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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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你不知廉耻,竟然敢勾引四老爷,便只这一条,夫人也毫不会饶得了你!”
“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一向悄悄地站立中间的青玉俄然插口问道。
久不见动静,洗墨不解,用手悄悄一推,门竟是被推了开来。
走出屋子,清冷的夜风劈面扑来,吹起她的长发,“秦若蕖”抬手抚脸,却拭出一脸的水渍。
青玉望了那女子一眼,认出是四夫人周氏的贴身侍女浣春,暗自嘀咕了几句后便发力跟了上去。
一面说的同时,一面顺着对方的视野望畴昔,却见暗中当中,一个身影飞掠而过,刹时便消逝在面前。
‘秦若蕖’每说一句,脸上的杀气便更浓一分,抓住素卿长发的手便愈发的用力,力度之强,像是要将对方的头皮扯下来普通。
“平姨娘,我是洗墨,给您送药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悄悄的拍门声在屋外响起。
不怕,她有一辈子的时候去清查,终有一日,定会将本相查个水落石出,届时,定叫幕后之人血债血偿!
“你你你、你胡说,你胡说!”惊惧伸展身材每个角落,浣春恶从胆边生,蓦地朝她扑畴昔,双手死死地卡着她的脖子……
“那好,你说我来画,看可否将他的模样画下来。”
“他说甚么你便信甚么?你怎不说是本身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暗害主子!”‘秦若蕖’双目喷火,握着匕首的手模糊可见跳动的青筋。
“那药只、只会拖、迟延夫人病愈时候,并、并不会对、对夫人安康造、形成侵害,只、只待城中大夫束手无策之时,他、他便可借、借此机遇上门自荐为、为夫人诊治,到、到时夫人病愈,自、天然……”
郦阳之乱、秦府血案,另有兄长的毕生惭愧……
说到此处,脸上竟是闪现出梦幻般的美好笑容。
“浣平自认是个痴顽之人,但跟在夫人身边多年,或多或少清楚她的手腕。”平姨娘微浅笑着坐直了身子,抬手重柔地顺着长发道。
原是“秦若蕖”手起刀落,一刀将她右手小指砍了下来。十指连心,素卿虽原为奴婢身,但也是享了数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夫人糊口的,又岂能受得了这般痛苦,整小我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惨叫声连连。
“我说我说,我说……”剧痛让她再也接受不住,又哪还敢嘴硬。
‘秦若蕖’拧着双眉,少顷,指着黑影消逝的方向道:“阿谁方向,我记得是端王暂住的院落,凭方才那人的技艺来看,武功在你我之上,有此等技艺,想来应是端王部下之人,便是不是,多数与端王有关。你可知端王因何会到益安来?”
她死力睁大双眸,想将泪意逼归去,可面前却垂垂变得一片水朦朦,昏黄间,当年那血腥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再度在她脑海中闪现。
“记得,他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记得!”
“秦若蕖”深深地吸了口气,尽力平复心中思路,很久,哑声道:“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