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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小郡主还小，离不开爹娘，也不好远行。我这把老骨头还结实着呢，再等等也不要紧。”

“赏，重重有赏！”

很快地，动静便传入了宫中，宣和帝虽有些遗憾生的不是儿子，但纪皇后倒不在乎，笑着道：“先着花后成果，现在来了位小郡主，下回可不是要来小世子了么？”

***

固然这些大话已经说了无数回，可每一回，都能刹时便让秦老夫人绽放笑容。

只是现在曹氏返来……统统便又有所分歧了。

“母亲，我让染梅姐姐端来的参汤你可喝了？”无色迈过门槛，朝着曹氏蹦蹦跳跳地跑来。

“酒肉小和尚，你再如何不肯承认，她还是你姑姑啊！”秦若蕖百忙当中也不忘劝他接管实际。

悠远的益安城内，白发苍苍的秦老夫人正跪在佛前念着经，忽听身后秦三夫人欢乐的声音。

“这就是mm么？如何像个小猴子一样？”无色迷惑地挠挠后脑勺。

“真的么？那我每天来陪你，但是你可不能像皇叔祖那样动不动笑话人家吃得像只小猪。”

望着她较着衰老了很多的容颜，想到这些年她日日夜夜被思念及惭愧所折磨，秦三夫人悄悄叹了口气。

“青玉是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竹英笑着为她解疑。

曹氏一时不解这青玉是何人，扣问的目光便投向了一旁的竹英。

一身缟素的曹氏高坐在上首，冷冷地扫视着陆宥诚留下的一众妾室，被她的目光扫到的，均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

亏死人，当真是亏死人！芋头姐姐成了叔祖母倒也罢了，现在这个刚出世的小猴子竟然要当他的姑姑？不可，绝对不可，打死他也不可！

“那我今后每天来陪你用餐，青玉姐姐说了，有我陪着的话，母亲便会吃得很香。”小家伙说得头头是道。

刹时间，全部屋里闹作一团，婴孩的哭声、孩童的喧华不依声、年青男人别成心图的轻哄声……各种声音交叉一处，愈发显得整座府邸热烈不凡。

“不可不可，不要姑姑，不要姑姑……”

“喝了喝了，你怎的过来了？”曹氏为他整整领子，柔声问。

“恭喜王爷，恭喜王爷，王妃生了位小郡主！”道贺之声抢先恐后地传出，让一向候在门外的陆修琰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本来的甚么品级啊品阶啊，笑话！布衣百姓家除了妻就是妾，而她们十足是妾，另有甚么凹凸贵贱之分！

钱侧妃低着头公开思忖。

不待陆修琰啐他，他又加了句：“不过就算是小猴子也没干系，我一样会好好地教她读书习武的。”

“不准叫人家侄儿，人家才不是她的侄儿！”无色大师更大声地抗议，果断要保护早已碎成渣渣的“辈分”。

“像阿蕖，那必然长得灵巧敬爱。”秦老夫人脸上弥漫着高兴的笑容。

……

“呜哇呜哇……”

“嗯，母亲说得也是。”秦三夫人背过身去拭了拭泪，这才若无其事地笑着拥戴。

“母亲放心，泽苡来了信，王爷对小郡主可疼得短长，不时抱着都不肯放手。”秦三夫人明白她的担忧，笑着道。

故而，曾经趾高气扬的李侧妃，竟生生被张庶妃压了一头去。

“你如何总这般欺负他呀，谨慎他到皇后娘娘跟前告状去。”秦若蕖没好气地戳戳他的脸，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