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第2页/共2页]
一句话又引得爸和周姨泪双流,我晓得伤痛不是那么轻易健忘的,正如幸运。很多年今后我还记得这一幕,记得吹尽狂沙始到金的幸运。
“你三岁前是她主动分开这个家的,当时候她迷上了唱歌,我不准,她就分开了家住进夜总会去。乃至连孩子都不顾,象她这么狠心的女人倒也少见。”
之前的我罪过深重,之前的我万劫不复。认错对我还来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赶紧转移到称道周姨的丰功伟绩上。“那是因为那些女人太妖气,哪象周姨这么慈眉善目,仁慈和顺,善解人意。换了她们谁肯守您五年?五年中您可一次褥疮都没得过,睡醒后还是个大帅哥。周姨我说的对不对?”
父亲手指虽活动自在,但用筷子尚显笨拙,周姨时不时帮上一把,看得我心旷神怡。听他道:“之前你可不如许,之前你从不准女人进我们家门的。”
“那她如何不来看我?十年啊,如何能够?”我惊呼。
父亲再道:“厥后我终究想通了,待我四周找她时她却消逝了,在你十三岁时我终究探听出了她的下落,当时她已被确疹为肝癌,快死了。这时我要把你带到她床前她却死都不让。因为她不想打搅你安静的糊口,当我发起让她以一个亲戚的身份见见面时她都回绝了,她高傲的说,我的女儿那么聪明,如何会不起狐疑。她嘴上说不要见可病房里摆满了你的照片。唉,想想如果当初不那么刚烈统统都会分歧。”
对了,还是父亲和周姨的大媒人。
好个刚烈的女子,我公然承彼衣钵。爱之深恨之切。我猜父亲还是爱着母亲的,在当时。
我急着想听妈妈的故事:“爸,妈妈不是在我三岁时就死了么?”
“不贵。”我忙抢着答:“阿谁撞你的司机赔了好多钱呢,加上你女儿才高八斗,稿费源源不断,糊口不成题目。”又道:“我这五年中独一猜疑的事就是之前的老题目――我说了你不会活力吧?”
我和周姨一起斥责。父亲反倒暖和的笑:“这是迟早的事,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有经历啦。”
父亲接着道:“约莫她出走的二年后返来找我,说她与那男人分离了,想返来。开甚么打趣!我是那种任你去任你回的男人么?我狠狠地赶走了她乃至没让她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