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翠华（上）[第2页/共3页]

“放下！”

“头一次穿就给她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不晓得为甚么会有香味。”

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回过甚去坐好，不再理睬他。

“皇后说她没有派人把大氅拿归去，你既如此说，是谁拿走的大氅？”

我又惊又怒，忍不住踢了踢椅子的边角来表达我的委曲和惊诧。可我越是如许，乔序就越不理睬我。他只瞥了我一眼，又伸手揉了揉额角，表示她持续说下去，仿佛在听一个风趣的故事，那般意犹未尽。

“陛下，这大氅成色极好，穆秀士怎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睁大了双眼诧异地看着他，就像看着早市上耍把戏的野猴子，而这只霸道的野猴子也死死地瞪着我。眼看一场“苦战”即将一触而发，小巧忙在身后扯了扯我的袖子，轻声道：“殿下，现在不是负气的时候。”

乔序转头看着我，他的面瘫脸终究有了窜改，变得大怒而惊诧。

“皇后？”

我震惊地望了他一眼，一心只想着穆秀士的安危，回身就往暖阁走。

“不准出来！小巧，扶皇后返来坐好。”

都说高丽国出美人，直到见了她，我才明白此话不假。

他这一叫，几近把殿中统统人都吓了一跳，我更是惊诧不止。

此中一件是我上个月给她的大氅！

世人见我走出去，赶快起家朝我施礼。

两年前，一顶凤輿抬着我入主凤仪宫，我成了北燕朝史上春秋最小的皇后，也成了北燕朝唯一一名哑女皇后。

凭甚么信赖我？

乔序又沉下脸来：“凡事都讲证据，空口无凭，朕凭甚么信赖皇后？”

乔序和我同时低下头去看着穆秀士的贴身侍女，只见她浑身微微颤栗，还不时抬开端来看我。我迎上她的目光，想用眼神问她何为如此，她却敏捷低下头去。

如何证明？

咦？我环顾殿中，发明竟然少了一小我。

我咬着嘴唇忿忿不高山看了他一眼，压下一肚子的惊诧与委曲，低头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殿下万福金安。”

穆秀士呢？这是她的宫殿，她如何不在这儿？

我还没有想通，就有一名太医从暖阁里急仓促地跑了出来。

我不会说话，常常想表达甚么都只能用羊毫写出来。久而久之，各宫都为我筹办了上好的笔墨纸砚，以备我“亲临”她们宫殿时训话所用。可我向来不去看她们，除了太后的颐宁宫，便只常常来穆秀士的翠华宫。

小巧为我换好了衣服，又给我重新打扮，这才引着我往翠华宫去。

“陛下……”

“第一，我没有派人把大氅拿归去；第二，我不爱香不爱粉，不会熏香。”

我咬咬牙，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不信就算了！

我敛裾落座，殿中半晌又规复了死普通的沉寂。每位妃嫔都正襟端坐，那一张张或美艳或清秀的脸上浮动着若隐若现的不安，仿佛翠华宫即将面对一场没法逃脱的灾害。

我放下了手中的羊毫，朝他抬了抬下巴。乔序低眉打量着我的笔迹，悄悄地笑了笑。

小巧极有目睹，看乔序没有见怪的意义，便从速上前将它拾起，恭谨地放在了笔挂上。

“朕想听听皇后的解释。”

单太医一一查抄着，身边的锅碗瓢盆都被他一一否了个遍，直到他闻到那件银色水貂毛大氅的气味，才像打了鸡血似的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