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寒（下）[第1页/共4页]

太后用手接过，将它与乔序手中的那枚放在一起对比。

这清楚是寒梅啊！

乔序“嗤”地一笑，道：“朕也没见过，你说，朕如何就不怕呢？”

几名侍卫三两下就把寒梅架走了，她一边被人拖着拜别，一边凄厉地哭喊着：“小主！小主救我！救我啊！”

如何会没有见过呢？

“是！卑职明白！”话音未落，卢凌已经缓慢地跑了出去。

孙文英极有目睹，立马号召宫人从正殿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我坐位的左下方。寒蕊是近身服侍宛清的人，现在便扶着她缓缓入了座。宛清尤不忘道：“谢陛下体贴。”

乔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寺人，平声道：“走水前后可另有何非常？”

孙文英蓦地加大了力量，仿佛要把寒梅的下颌捏碎：“言不达意，你还不说实话？！”

我目瞪口呆，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我也如有所思，余光瞥见乔序转了转手上的翠绿玉扳指，也在低眉深思甚么。

“是！”

“你……”寒梅气得怔忡，眼角稍稍闪过一丝慌乱，半晌就化作泪水倾泻而下，“小主容禀，奴婢所言绝无半点子虚，求小主信赖奴婢！”

乔序却一点儿也不惊奇，坐直了身子道：“是余采女给你的？”

小巧？！

卢凌的手一挥，便有两名侍卫架着一名宫女走了出去。世人不由自主地望向她，我不觉张大了嘴巴，连呼吸也健忘了。

说到最后，太后的调子又不觉往上扬了几分。世人从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口中恭谨念叨：“太后息怒！”

宛清冷冷地看着寒梅，道：“既然你要本主信赖你，那本主问你，你找到钥匙了么？”

宛清捏紧了拳头，编贝普通的皓齿几乎把柔唇咬出血来：“那你奉告本主，走水的时候你在做甚么？！”

“遵旨！”

“啊——”一声低浅又痛苦的嗟叹从寒梅齿缝中传来，她的秀眉一蹙，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婢……奴婢真不晓得为何走水……”

乔序低眉抚了抚玉扳指，道：“带上来。”

“是，”小宫女又规端方矩地行了个礼，持续道，“它飞到偏殿上方以后撞到了砖瓦，然后……”她浑身一个激灵，声音不住地打着寒噤，“然后……全部房顶……都烧了起来。”

“回陛下的话……奴婢……奴婢晓得……”

宫洛看出了我的非常，忙道：“殿下如何了？”

我从速顺着光芒望去，只见一枚钥匙正悄悄地躺在云萝掌心，一动也不动。

“启禀陛下，这把钥匙是宫正司里的余小主给卑职的。”

“你就是寒梅，”乔序的声音还是温吞吞的，“翠华宫走水了，你晓得么？”

卢凌接过那把钥匙，回身恭谨地呈给了乔序，道：“启禀陛下，这是卑职派人在宫正司寻到的，请陛下过目！”

因为四周没有纸笔，我便拉着她的手仓促写了一句话。她蓦地一惊，念叨：“启禀太后与陛下，殿下说走水时的确是全部房顶都烧了起来，另有桐油从砖瓦缝中流下来。”

乔序俄然给孙文英使了个眼色，孙文英马上会心，俯下身来狠狠钳住寒梅的下巴，迫使她抬开端来与乔序对视。他的力道极大，寒梅一时吃痛却又不敢抵挡，只得看着乔序。

寒梅俄然泄了气，唯唯诺诺道：“奴婢没有……”

“你放心，朕必然给你一个交代，”乔序的眼神变得分外冷冽，像染了霜华的月光普通，透着森森寒意，“卢凌，先把寒梅给朕找来！记着，朕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