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哑药（一）[第1页/共2页]

她话音未落，乔序已先笑道：“更是为了完璧归赵。”

“回陛下的话，殿下在寝殿安息呢。”

我有些不明就里，却没法制止地被他现在的情感传染。那些哀伤与感慨，坚信与对峙如同春日里的绵绵细雨，悄悄地朝我拂来，落在心底萌收回爱与宽大的幼芽。

孙文英凝神一瞬，停下脚步躬身道：“回陛下的话，锦乐殿下正在庭中候着，主子来请您的旨意，是传还是不传？”

不知为何，今晚世人兴趣极高，歌舞一向演到子时才罢。等我回到寝殿时，弦月如水，已然浸湿了我新铺的卧榻。我从速叮咛芙蕖为我沐浴换衣，笼着一头湿发闲闲倚在榻上，沐浴着和顺的月光，放空表情，不忍睡去。

乔序握着那枚玉佩，手却顿在了半空中，“如若他真的一清二白，又岂需皇妹你替他包管？”他凝睇锦乐斯须，将手堪堪收回，“你放心，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好人，有你在他身边，朕也信赖他不敢有贰心。”

殿门被孙文英悄悄推开，他还没开口说话，乔序已沉声道：“锦乐长公主来了？”

孙文英很快往回折返，乔序则敏捷从我身上起来，整好衣衿踱到窗前，负手背立。

话音未落，已有小宫女灵巧地为乔序推开殿门。他踩着一地洁白的月光向我走来，眉眼暖和，如同现在地上的月光：“良辰美景，怎能少了皇后做伴？素素，朕来了。”

“皇后呢？”

月光落在他俊美无徟的脸上，为他画布普通的俊脸增加了几分纯然，几分和煦，连同他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纯粹：“以是即便你的实话并不动听，朕也情愿听，倘若哪天朕的身边连一个肯说实话的人都没有了，那朕才是真的甚么都没有了。”

锦乐依言靠近桌案，瞥了一眼我写的《关雎》，微浅笑道：“皇嫂的字遒劲衰老又不失婉约，天然是极好的。”言罢，她抬眸定定望着乔序，“皇兄，实在皇妹此来，不但是为了完成我们当日之约，更是为了……”

“奴婢遵旨。”

“朕晓得了，你们全都退下。”

“嘎吱——”

我见锦乐朱唇张翕，仿佛还想再说点甚么，但是乔序已经回身背过她，提起玉佩朝我道：“皇后，过来替朕别上。”

我微启檀口，颤颤抖索着两瓣花唇，有些吃力地说道：“不，不会的，就算世人都背弃你，我也会笃定地站在你身边，和你一道背弃世人。”

我从榻上起家向他走去，至跟前从他手中接过玉佩，细心穿戴他腰间的丝绦。锦乐顺势将一边丝带拿起，与我一道将玉佩系好，温声道：“既然如此，那皇妹就未几言了。”

芙蕖会心浅笑，朝乔序福了福身，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他走到榻边扬袍落座，伸手重抚着我散落一肩的长发，温声道：“如何还不睡？是不是在等朕？”

她话音未落，孙文英赶紧道：“不敢不敢！老奴千万不敢！还请长公主殿下稍候，老奴这就为您通报！”

他的嘴角往上勾起，渐渐咧开一个动听的浅笑：“素素，有你这句话足矣。朕甘愿以江山为聘，许你万世承平。”

锦乐仿佛悄悄一笑，声音婉转委宛：“孙公公淫浸深宫多年，如何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是本宫亲身来找皇兄，那天然是公公你不能晓得的事情了，倘若公公实在想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