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页/共4页]

先前便是被应梅夫特地叫了去说话，应梅夫因见别人物超卓，辞吐不凡，心下非常激赏，亲儿子春晖反倒不及他了，只恨没有个亲生女儿，不然立即就要许了凌绝。

春晖拍掌笑道：“我倒是想捧杀，只怕你内心大稀有，别人想捧杀也是不能的。”

凌绝说道：“母亲细想便知，别因母亲一时心软，毁了我们百口。”

凌绝见他想错了，却也不解释，只笑道：“你休要一味地嘉奖，只怕捧杀了我。”

凌夫人听了，却也不恼，只是笑着嗔了一下，道：“这孩子说些甚么胡话，亲戚们家里也有个慌乱不慌乱的，先前他们家里慌乱，现在天然是余暇了才想着来了，何况，即使真是看我们家出息，那也不是你哥哥出息，必定是你出息才对。”

凌夫人笑看着他，终究忍不住说道：“今儿……有人上门给你提亲了。”

凌绝见她动了怒，才略和缓了语气，说道：“哥哥是个有主意的人，只会做对凌家无益的事，母亲何必替他多考虑呢？至于我的事……”

凌夫人听了这些话，气得不成，又不舍得打凌绝，便只捶腿道：“你们兄弟两个要气死了我！你也不听话了！”

凌夫人见他一再诘问，却不敢就再坦白，只好迟游移疑地说：“只另有一件小事儿罢了，你不消管这个。”

春晖因见他如有所思似的，便会错了意，只因凌绝迩来也有两首好诗出世，但论起来还是不如应兰风这一首，他便只说：“你年纪毕竟还小，今后大有可为呢，何必耽于一时的短长？将来这风骚文坛的魁首，除了你我竟想不出第二个。”

凌绝见她面露忧色，一时想到凌夫人方才说话欲言又止时候的神情，便道：“是何丧事？”

凌夫人听他说到这里，便睁着眼睛看。

凌绝见母亲只是喋喋不休地说些无关紧急的话，便忍不住问道：“母亲，方才我那表哥是来做甚么的？”

凌绝一愣，有些啼笑皆非，道：“提亲？给我提的甚么亲，哥哥现在的事儿还没定下来呢，我着甚么急。”

凌绝道：“倒不是害他，只是倘如果偶然之间若做了错事……莫非就不消担干系的？何况哥哥的事也跟我们家休戚相干。”

凌夫人见他又说孩子气的话，才又笑道：“你这孩子甚么都好，就是一说你哥哥，你就保护的他甚么似的，莫非我就是坏的，故意关键他？”

那人上高低下打量了他一番，还是自顾自地笑着说：“表弟现在更加超卓了，更兼在内里好大的名头！前儿我跟黄大学士家里的一个亲戚见面，他还特地问起我来，说大学士每日家奖饰哥儿，那人本来跟我没甚么友情，只因晓得哥儿跟我有亲，此次竟还特地请了我一顿……我的脸上也实在地有光了很多呢。方才我也把这件事跟阿姨说了，她白叟家也欢畅的不成。”

凌绝进了内宅，探听了凌景深并没返来，心下更有几分难过，就去见他母亲。

凌夫人听到这里，模糊后怕：“照你如许说来，若真的做了此事，不但获咎了林大人，连唐家也一并获咎了？”

凌绝嗤之以鼻，道：“来往来往？如果至心想来往，先前我们家落魄的那样的时候他们都去哪儿了？现在不过是看哥哥出息了，以是忙不迭地都跑来，烦不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