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第2页/共4页]

如同吃惊普通，小丫头抖了抖，左顾右盼……大抵是不见人，便满脸迷惑。

唐毅愣了愣，竟不由自主说道：“你如何了？”

当时应兰风才上京不久，唐毅奉林沉舟教唆，过府联络这位朝中新贵，想要观其言谈、见其操行。

唐毅只瞧见那极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栗，还是看不见脸容，他便低笑道：“我在这儿呢。”

唐毅听这声音清丽，依罕见几分熟谙，却想不起是那里闻声过，一时止步。

唐毅耳目向来过人，模糊听那老仆说甚么“女人如何”之类，他晓得应兰风膝下有一名爱女，这会儿大抵是五六岁的风景，爱若性命。

唐毅晓得赵芙生性骄横，或许又在刁难哪个宫人罢了，当下不觉得意，才要迈步走开，却闻声另一个清脆声音，道：“你做好事，我便说得！好端端地你做甚么这么欺负人？”

唐毅竟不懂，不由问：“这是甚么原因？”

她恐怕是成帝一时髦起走来，当下心慌意乱，也不敢再闹，便领着人仓促去了。

剩下应怀真跟一个伴随丫环站着，见赵芙去了，她便把那宫女拉起来，道：“你不必惊骇，你获咎了公主，她今后必然会乘机抨击，我跟皇上说，让他特许你出宫好么？”

不觉哑然发笑，却又松了口气，本来竟是他多心了。

却喜唐毅也夙来是个规谨之人，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唐毅微微蹙眉，凝睇着面前的女孩子，并没有立即答复她这个题目。

本来赵芙夙来妒忌应怀真，先前不慎见到这宫女同应怀真谈笑，她便不乐，是以用心寻了个由头，便打了那宫女两掌，疾言厉色地要措置。

唐毅问道：“那为甚么不奉告……你父亲母亲？”

何况……毕竟她年纪还小，又那里会懂这些？

一向到应兰风申明鹊起。

怀真又埋首下去，道：“我很惊骇，哥哥先前明显对我很好的，但是刚才……有些可骇……”

怀真竟也纹丝不退，清清楚楚道：“路不平则有人踩，我就算是个布衣之女又如何？倘若你做了恶事犯了法度，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凡事脱不过一个‘理’字！”

他干脆俯身靠在这窗台上，更加和顺地望着女孩子：“本来你是小怀真？”

但是目光一动，他垂眸往下……却惊见一个小丫头子，埋首缩肩，抱着膝头，蹲坐在窗下。

怀真见她公然是个想出宫的模样，便放了心。

这内侍松了口气的当儿，却见唐毅径直走到廊边上，侧身看往那边。

孰料，摆布无人。

望着他实足可托的神采，女孩子叹了口气，才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本来觉得哥哥喜好我的，但是……我刚才，闻声哥哥对姐姐说，说很讨厌我，说我是小、小贱/人……他们仿佛、很想我死掉。”她有些忧愁地说到这里，昂首看唐毅：“糖叔叔，甚么是小贱/人？”

这会儿，唐毅又惊又笑，饶有兴趣听着那边儿动静。

应兰风本不欲撇下唐毅，但是那仆人低低说了句甚么，兰风色变，便起家对唐毅道：“请少坐半晌。”竟火烧眉毛似的自去了。

“糖？”她喃喃地念了声，俄然眼睛无端地亮了一下，仿佛想到甚么好的……让唐毅莫名，然后她天真地问道：“是很甜的桂花松子糖么？”

宫女哭叫了声，天然晓得被拉归去只怕有死无生，只是冒死求公主饶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