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共4页]
那双黑若曜石清若水晶的眼睛,月光下微有几分寒浸浸地,应佩蓦地想到方才应兰风跟应竹韵扳谈之语,便道:“你……你白日为甚么没有当着父亲的面指认我?”
应兰风兀自气得神采发白,瞪着应佩道:“你实在好!小小年纪你竟然如许故意机,又如许暴虐,怀真才多大,你竟敢对她下毒手……”
那嫩声嫩气偏又带着一本端庄的话,于应佩听来,仿佛马上在内心扑灭了一把火,他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睁睁看着应怀真无事人般走开,便喝道:“你给我站住!”
应佩毫无防备,被打得眼冒金星,身形一歪,重重跌在地上。
这进门儿的恰是徐姥姥。
李霍转头见应竹韵已经走远,就对应佩道:“你不要希冀再欺负mm。”
徐姥姥笑说:“你人小小地,想这些做甚么?大不了我们离他远些儿就行了。”
应佩吸了一口寒气,双手握拳,微微颤栗,也不知是因为气愤或者其他。
应佩竟吃了一惊,一转头,瞥见中间站着的公然恰是应怀真,月光下不言不笑,脸庞却越显得皎白如玉,更透出几分精灵。
张珍是最听她的话,当下公然拉着李霍,在旁指手画脚地说了起来。
应怀真趁机就小声地对徐姥姥说:“姥姥,你信我跟表哥说的,是应佩推我的吗?”
应怀真听着这字字刺心,不由一阵寒噤,思忖了会儿,俄然又问:“姥姥,今后他……会不会因为仇恨我,变得更坏、做更多好事?”
李霍说完以后,回身就走了,而应佩听了这话,仿佛被人从前面用带刺儿的鞭子狠狠地抽了脊梁骨一下儿似的,双脚如生根一样站在原地没法转动,连应竹韵叫他都没闻声。
应怀真也觉难过,红着眼圈说:“爹已经请大夫去了,姥姥别焦急。”
应竹韵在前,应佩精力恍忽地随后而行,才出月门,应佩俄然见李霍站在门口处,他不由自主站住脚看他,却见李霍也打量着自个儿,四目相对,李霍竟抿嘴笑了笑。
应怀真怔怔问道:“真的有法儿?那到底是甚么体例才成?”
应竹韵心下不忍,便走过来将他拉起,拍了拍身上泥土,叹道:“罢了,先回房吧。”
应怀真听得呆呆地:“这是如何说?”
徐姥姥道:“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孩子……在那府里又是偏听偏信的,谁晓得那些人对他说了些甚么?这就比如是一棵小树苗子,如有人整天拽扯他,一定就能长高,反会长歪了……”
徐姥姥点了点头,想到来的路上吉利说是“一场曲解”,便对应怀真说:“那真哥儿如何不跟你爹实说呢?”
应兰风听他夸奖应怀真,便又哈哈大笑起来,也是心花怒放。
应竹韵现在也明白白日之事的确另有蹊跷了,若说他之前还不信应佩对应怀真脱手,方才亲眼目睹以后,却已经无言以对了,便只感喟了声,皱眉指责道:“佩儿,混闹!你也过分了些!”
先前徐姥姥传闻来了京内的客,又是府内的,便临时不好出来乱逛,只在屋内给应怀真做那冬下要穿的小棉袄鞋袜等,俄然间听闻打起来了,里头另有李霍,便忙不迭地跑来看。
应佩当这只是李霍的警告罢了,嘲笑一声,正要走开,李霍却又说:“mm说会争这口气返来,不成想会这么快!方才你被姑父打了一巴掌,就跟今儿那场扯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