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共4页]

李贤淑听了这话，不由点头：“恰是的呢。”

两人出了客堂，一起今后，过了走廊，转过月门，又走了一个狭长的夹道，左转下台阶，沿着走了会儿，才到县衙书房。

徐姥姥听了这句，吓得心一跳，忙皱眉念佛：“阿弥陀佛，这些是不作数的。”

应兰风急道：“不是才好呢，恰好给我们转圜的余地，若端的儿是，弄得鸡飞狗跳，连后退的余地都也没有了，偏岳母在这个时候来了，你便带着真儿跟她一块儿回京，正似天意普通，你如果不依，赶明儿或者后日端的儿兵来了，倒如何是好？一老一小都在场了，莫非要一块儿跟着我们吃惊吓折磨不成？你细心想想！”

徐姥姥忙喝道：“别胡说，快吃你的饼。”

世人转头，见应兰风不知何时来到的，信步走上前来，含笑着说道：“你们好好地在家，我去去就来。……岳母，我去了。”

应兰风道：“您说。我天然是听着的。”

应怀真靠近徐姥姥耳畔，细声说：“姥姥别说是我说的……爹仕进儿出了事了。”

李爱玲问：“娘去那里？大姐说让在这里等着吃面的。”

这一日，李贤淑应怀真正跟着徐姥姥在院子里，看那新长的青萝卜，说着年下该如何做咸菜的各种事件。应怀真蹲在陇上，看着叶子上趴着一只绿蚂蚱。

徐姥姥点点头，说：“我们那儿有句话，叫：宁肯被人打死，不成被人吓死。若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你死我活的那还好说，如果甚么也未曾有，就先活活地被人吓死，那这口憋闷窝囊气，可要到哪一世摆脱呢？也白为人一场了。”

徐姥姥拍拍她的背，道：“不管到底是如何，毕竟现在这事儿还没产生，我们可不能就先被吓得整日家悲悲苦苦，甚么事儿也撇了不干，像是坐着等死普通，人活一世，谁晓得究竟会赶上些甚么呢？只要另有一口气儿在，那就得可劲儿地活着，高欢畅兴多活上一日，那就多赚一日，你们说可对不对呢？”

徐姥姥见她不言语，就摸索着问：“是跟你爹吵架了不成？”

又走了两步，应怀真“嘘”了声，徐姥姥知机，忙放轻了步子，只听模糊约约是李贤淑的声音，嚷道：“你说的那里话，娘是来看我们的，竟叫我跟着她回都城去？除非我死了你把我运归去！”

应兰风见她俄然提及这个，微微动容，便凝神谛听。

应兰风见事已泄漏，只是碍于应怀真在，不免难以开口，应怀真便说：“爹，你先前跟娘说的话我都闻声了，我不走。”

徐姥姥说：“我就是去看看你大姐，面好了你们就先吃。”

应兰风冲着徐姥姥深深地一揖到地，道：“多谢岳母教诲，我晓得如何做了。”抖落浑身忧愁悲戚，重新暴露笑容，挺直腰杆。

徐姥姥笑道：“这才是我的姑爷呢。”

应怀真看着白叟家焦心担忧的眼神，张了张口，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徐姥姥又道：“别急……那不好的呢，也有两个说法：第一，他们真的要究查起来，但并不止于要命的地步，万一姑爷被贬官了或者降些甚么罪之类，那实在也算是个好成果，毕竟只要人活着，那就没甚么过不去的；第二，若端的儿如姑爷所担忧的，掉了脑袋……那也是没有体例，不过，姑爷你放心，大丫儿我或许管不住她如何样，但是真哥儿，凡是有我在一日，我就会好好地守着她，不会叫她受丁点儿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