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共3页]

应兰风忙让着徐姥姥入内再说话，大师伙儿才都又进了门。

徐姥姥道：“这有甚么不放心的，就算在家里也是我看着，还能让老鹰叼了去不成？”

徐姥姥盯着李贤淑的眼睛，道：“我是你亲娘，有甚么难堪处你可不能瞒着我。”

如此泪竟落了一起，李贤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县衙门口，手扶着门扇才要叫上一声，眼睛却已看到面远景象，顿时之间目瞪口呆起来。

应怀真承诺了声，李贤淑便出了门。应怀真谨慎地捧着一块儿软软地桂花糕送到徐姥姥跟前，道：“姥姥，吃点心了。”

李贤淑冲着应兰风使了个眼色，应兰风明白其意，又叙了会儿话，便称有事退了出去。

徐姥姥道：“家里头都好着呢，就是我想着有两年没见真哥儿了，内心怪想她的，也不知她长了多少，是不是把我忘了……就惦记取来看看，恰好儿土娃也大了些，我想带他来认一认他的大姑姑跟姑父。”

说话间，吉利同快意便捧了点心糕饼上来，公然李爱玲跟李霍都饿了，只碍于有人在场，羞手羞脚地不敢乱动。

那婆子更加眉开眼笑，道：“我的身子骨好着呢，这两个孩子也争气，一起上没给我添费事，顺风顺水儿地就来了！倒是别嫌我们来的冒昧才好……”

婆子转头，见了李贤淑便笑道：“大丫儿……”俄然看到她脸上泪痕纵横未干，双眼也是通红的，便楞道：“这是如何了，如何像是哭过？”

这来人公然恰是李贤淑的母亲徐老夫人，因她为人最是驯良利落，因此人都唤徐姥姥。老夫人看看两伉俪，笑道：“不但是我来了，趁便带着四丫也出来逛逛，长长见地……”说着就拉拉身边的那丫头，恰是李贤淑的四妹爱玲。

应怀真听了这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霍闻声了，就歪歪头看向她，正赶上应怀真也瞧畴昔，目光相碰，李霍忙又深深地低了头下去，仿佛受了惊似的。

李贤淑的目光转来转去，先确认应兰风跟应怀真无事，然后便直勾勾地看向那婆子，本来紧紧扣着门扇的手指松开，迈步出了门槛。

李爱玲红着脸，上前施礼，小声叫了“姐姐，姐夫”，便又低头不言语了，徐姥姥又拉那小孩子，对李贤淑道：“你看他是谁？”

李贤淑本正哭着，听了这话便道：“你瞎扯甚么！我向来未曾悔怨嫁你，莫非你倒是嫌我了么？”伸手便打在他的胸前，却又不舍得用力，轻捶了两下，又哭出来，道：“都这么多年，阿真也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晓得我的心，如何净说些叫我悲伤的话。”

徐姥姥大笑，四丫头也跟着笑起来。李霍在中间吃着点心，就偷眼来看，应怀真见他嘴角还沾着点心渣子，这幅鬼鬼祟祟的模样就像是只偷吃东西的小老鼠，便也忘了酸，咯咯笑起来。

李贤淑拉着他不肯放手：“要去就一块儿！”

李贤淑望着那小孩儿有些清秀的脸，又惊又喜地拉住了，道：“这不是土娃么？我离京的时候才一岁的，已经长这么大了！”

就在县衙门口，并没有任何杀气腾腾地兵士之类，而应兰风跟应怀真却都在场，正在同一小我说话。

应兰风才要笑答，这会子李贤淑已经渐渐地走到跟前，有些不成置信地望着那婆子，唤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