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4页/共5页]
应怀真正在屋里打打盹,听到外头张珍的叫声,心就没出处地抽了一下。
李贤淑道:“这个不能够,到底是伉俪一场,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的共枕眠呢,不管如何胡天胡地的闹,莫非要丢告终嫡妻不成?”
印章上那“谓我何求”四字,应兰风自但是然便想到这多数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句,这两句出自《诗经》,意义是说:懂我之人,晓得我内心有所忧愁,不懂我的还觉得我另有所图。
李贤淑急得把他手中的笔夺出来扔在地上:“你胡说甚么?就算要死我也跟你一块儿!再说……再说也一定,那两位爷不是、不是对我们极好的么?”
李贤淑仓猝问道:“你做甚么呢?”
应兰风在她额头上亲了口,道:“娘子别哭,这件事也先别跟真儿说,她年幼,别叫她吃惊,若我有三长两短,她便只剩下你了,你必然要好好地……”
面前云卷云舒,瞬息万变,应怀真眯起眼睛,无法苦笑。正在现在,却见吉利从外缓慢地跑来,叫道:“大人!少奶奶!内里来人啦!”锋利的声音,如许刺耳。
张珍听了,便又笑道:“下次来我还给你带。”
谁叫林沉舟一向用那种略带阴沉的目光看应兰风呢?应怀真在中间可始终悄悄留意这位“心斋伯伯”的,林沉舟并不非常地赏识应兰风,这个她是明白的。
李贤淑皱眉道:“她看似是来闲话家常的,但她夙来是个有分寸不肯多嘴的人,本日竟然破天荒提及家事并你我的事,我看……她本意不是说这个,只是被我逼急了拿出来挡的……”
两人在屋内喝茶吃糕点,外头张家少奶奶跟李贤淑坐了,少奶奶便道:“你又在忙?那些活计,就交给下人做便是了,如果人手不敷,就叫人去我家里喊几个来帮手,多轻易的。”
伉俪两个在内说的伤情,却没想到应怀真在门口早已闻声。
李贤淑并未留意,一举手道:“早就走了,你没传闻么?押送着枣子跟柿子,那日二郎还带着阿真亲身送出了城呢。”
李贤淑闻言摆手,笑说:“快别说这些,谁不晓得谁呢,只别说我短长辖制着我们家那位就是了。”
李贤淑一惊,用力把应兰风拉起来,气道:“到底说甚么?如何就说到死?若端的儿会死,我同你死倒是不打紧,如何扳连阿真?你给我说明白些!莫非是跟那林爷跟唐爷有关?他们总不成是天王老子派来的!”
应兰风她一口一个“获咎”“大官”,神采俄然渐渐地白了,竟如雪普通。
李贤淑一挑眉,道:“将来如何,将来他还能弃了我们娘儿两不成?这个我倒是不担忧的,这会子在二郎眼里,举天下的人都不如阿真一个,他是最疼阿真的,连我也比不上,何况那些人呢。”
应怀真并未进屋,回身走到台阶前,渐渐坐下,托腮呆呆地:此一刻,阳光满目,天空湛蓝,但是风卷着云,如风驰电掣滚滚而来,又怎能预知下一刻阴晴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