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共5页]
李贤淑夙来刚烈,现在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应怀真正在屋里打打盹,听到外头张珍的叫声,心就没出处地抽了一下。
应兰风道:“虽不是天王老子派来,却比阿谁更加短长,可记得前日我担忧的铁骨御史?那位御史,是姓林的……”
应兰风全无方才的惶恐,沉沉沉寂地说:“我自行上书请罪,娘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真儿有事。”
少奶奶凝睇着她,道:“我也是随口问问,你也晓得先前我们家也是京内的……那日怀真生日我们爷也来,正跟那两位同席……厥后我恍忽听他说,这两位非常面善来着,倒似是在那里见过。”
李贤淑一挑眉,道:“将来如何,将来他还能弃了我们娘儿两不成?这个我倒是不担忧的,这会子在二郎眼里,举天下的人都不如阿真一个,他是最疼阿真的,连我也比不上,何况那些人呢。”
印章上那“谓我何求”四字,应兰风自但是然便想到这多数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句,这两句出自《诗经》,意义是说:懂我之人,晓得我内心有所忧愁,不懂我的还觉得我另有所图。
少奶奶半晌才也笑了一笑,又道:“总之……既然跟应大人处的‘极好’,那就安然无事了。”
应怀真点点头,垂眸看着那油炸果子,说道:“这个又甜又香,很好吃。”
李贤淑见她提起这宗,微觉惊奇,道:“是先前那位留下的,本来要带着过来,他们府里的夫人极有主张,说是孩子还小,跟着我们跋山渡水的怕有个三长两短,故而先留在府里她亲身教养……实在有甚么呢?那公府里家大业大人又多,那里似我们如许直心肠的人,都不知想些甚么呢。”
张珍听了,便又笑道:“下次来我还给你带。”
张少奶奶道:“你也不是不晓得,我们家里已经有了这么几个了……”说着,就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又道:“他尚且不敷,还想再纳一房,家里这几个已经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了,隔三岔五便弄几出‘大闹天宫’‘三岔口’的,乌烟瘴气……你说我内心这口气儿如何能顺呢。”
李贤淑一惊,用力把应兰风拉起来,气道:“到底说甚么?如何就说到死?若端的儿会死,我同你死倒是不打紧,如何扳连阿真?你给我说明白些!莫非是跟那林爷跟唐爷有关?他们总不成是天王老子派来的!”
李贤淑听了,也不由打了个寒噤:“你说甚么?你、你莫非是说……”
张珍见状,忙抢着接了畴昔:“你别弄这些,突破了割了手不是好耍的,又或者烫着了呢?”
应兰风在她额头上亲了口,道:“娘子别哭,这件事也先别跟真儿说,她年幼,别叫她吃惊,若我有三长两短,她便只剩下你了,你必然要好好地……”
少奶奶听闻此言,晓得她心无芥蒂,便也又笑了。
两人在屋内喝茶吃糕点,外头张家少奶奶跟李贤淑坐了,少奶奶便道:“你又在忙?那些活计,就交给下人做便是了,如果人手不敷,就叫人去我家里喊几个来帮手,多轻易的。”
她本觉得面前的劫已经度过……却还是目光短浅了,风平浪静底下,还是有暗涛澎湃。
张少奶奶笑道:“你既说我们两家里好,就别提那些零七八碎的小事了,何况怀真这些年来生日,为了怕落人把柄,我们何尝送甚么宝贵的物件了?这一次不是因为她救了元宝一命才特地如此的么?送一件儿金器算得了甚么,如果元宝有个好歹,就算我们府里倾家荡产,又如何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