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家宴[第2页/共3页]

一进门，便是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两边儿的人都齐刷刷福身高唱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蘅微微蹲礼，垂首间却轻抬了眼眉，看着一样躬身作礼的四皇子齐祯，强自平静的压下肺腑的那抹恨，眼神倒是寒厉冷冷。

佟皇后撩步走向了正中金漆龙纹宝座中间儿的紫檀雕凤宝座上，撩裙而坐，然后抬手笑道：“诸位都请坐吧。”

如蘅姊妹悄悄叩首谢恩，然后敛了衣裙，方规端方矩的起家，起来了也不昂首，稳定看，仍旧恭恭敬敬的立在那。

齐璿坐在上面，悄悄地打量着上面的两个小娘子，到底是靖国府里出来的，年纪小小，端方却涓滴不差，严松散谨，端的是公府的气度。

荣贵妃上面则端坐着六皇子与和硕端慧公主生母陆惠妃，九皇子生母王嘉妃，另有和硕温悯公主生母晞嫔甄氏。

如蘅含笑点了点头，便与佟如芜跟着和嘉朝里去。只见全部乾和宫大红宫灯高悬，来往的宫人皆着红绫锦缎小坎肩儿，殿内更是灯火透明，人声鼓噪，热烈极了的模样。

如蘅瞥眼看到荣贵妃马氏丹眼微挑，唇角勾起对劲的笑意，好似俯看世人普通，不由摇了点头，怪不得五皇子生性放纵放肆，瞧瞧荣贵妃的气度，再挑眼看佟皇后的端重，惠贵妃的低调，便能瞄出一二了。

和嘉拢了拢身上的大红火狐披风，手紧紧缩在裹了手炉的貂鼠手筒内，顾自跺了顿脚念着。

世人忙道：“谢皇后娘娘。”然后悉悉索索都拂袖起家。

这时方听到上面天子朗声笑道：“你们两个也起来吧。”

妃嫔以下便坐了各位天家的公主，首坐当是和嘉，如蘅与佟如芜沾了光，与和嘉同桌，劈面儿则是端慧公主与温华公主一桌，柔敏公主与温悯公主同桌。

惠贵妃上面顺次是三皇子生母萧恪妃，四皇子生母陈裕妃，和硕柔敏公主生母婉嫔夏氏。

如蘅却唯恐本身按捺不住心性，自始至终没有转头，只怕看到了那再熟谙不过的容颜难以便宜，只与中间儿的和嘉，佟如芜说着打趣话，聊着女儿家的私密。

佟皇后搭着亲信宫女槿言的手，微一扬颌，唇瓣一抹宁和的笑意，踏着端稳的步子跨进了高高的漆红门槛，惠贵妃与佟母走在佟皇后身后，如蘅三个小娘子自是规端方矩的跟在前面。

漫天的雪花若絮，地上早已积了几层厚的雪，悄悄呼出一口气便是白茫茫一缕。偌大的御花圃在夜间沉寂极了，只要宫女踩过雪地，平增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落座没好久，当今的天子，正值盛年的当朝天子齐璿撩袍而进，如蘅自是跟着世人跪地叩拜，山呼万岁，天子齐璿亲身扶了佟皇后一同上座，世人方缓缓起家回座。开初世人都有些拘束，待时候久了，氛围渐渐热烈起来。

佟皇后，惠贵妃，佟母皆独占一輦轿，如蘅和佟如芜则与和嘉公主同乘一輦轿，佟如芜活脱，和嘉开畅，不过眨眼儿时候，便见两个小娘子唧唧喳喳，熟络极了。

待佟皇后一行走到乾和宫门口，守门的寺人扯起嗓子宣道：“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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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这才顺次落座，惠皇贵妃位分最尊，仅次于佟皇后，天然坐于右首，佟母则与惠贵妃同桌，劈面则是生了五皇子齐礿，和硕温华公主的荣贵妃，现在圣眷正浓，其姐是已逝的温悫皇贵妃，其父又是当朝太师辅国公马齐，论起出身，与凤位上的佟皇后不相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