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喝茶辨水[第3页/共13页]

只见寿跑堂的人带着几个托茶碗的寺人鱼贯而入，将茶碗一一摆放在我们面前的茶案上，一共四碗。李统领说：“柳崇孔上前一步。”我内心正咚咚直跳，第一次当着西太后的面品茶让我万分严峻，听了李统领的话没反应过来，还在那边发楞。王首级扯扯我衣袖。我这才明白，从速上前一步。李统领说：“你面前有四碗刚泡好的茶，用的是四种分歧的茶叶，用的是四种分歧的水。你说你能喝茶辨水，你这就辨一辨，辨得准老佛爷有赏，辨得不准，嘿嘿……”我内心格登一下，坏了，我哪说过我能喝茶辨水？这不是强加上词吗？神采顿时发白。这时西太后说：“别吓人了，不就是玩玩吗？你叫啥来着？”我从速弓腰答道：“小的是外务府品膳处八品管事柳崇孔。”西太后说：“崇孔好，崇孔好。”我说：“谢老佛爷！”西太后说：“你就品吧。”我答道：“是。”

王首级冲我说：“你考核的事我和薛首级定了，也不难为你，考一道品菜题，答对了来练习，答错了你另找门道，好不好？”

王首级嘿嘿笑说：“这……我就不晓得了，蒋爷只叫我这么奉告你。蒋爷还说了，叫你筹办筹办，仿佛西太后要看你本领。嗨！如果被西太后看中，我的妈，您柳爷前程无量啊！恭喜恭喜！”

我来到周爷案房，见他正忙着办差，就上去给他鞠躬存候，然后把这事对他讲了。周爷说我来得恰好，他正要找我。我问啥事。他说就是这事，又说这事蹊跷，不晓得毛大臣知不晓得，叫我等他一会，他去问问毛大臣。周爷去见毛大臣。我在他案房漫步，望着窗外的亭台楼阁和更远处的南海，听人说颐和园就在那边的那边，不由得有些镇静，进宫这么些年了，紫禁城倒走了很多处所，唯独没去过颐和园，更没进过乐寿堂，这回有机遇开眼界了。

我进了内御膳房荤局。王首级和薛首级叫我做掌案。这儿的环境与太妃膳房、梨园膳房分歧，一个是大，表里膳房有三百厨役；二个是顶戴高，外膳房总御厨是四品；三个是内膳房不做饭菜，所需饭菜多由外膳房供应，内膳房尽管贡献天子，也做一些天子钦点膳品；四个是设有记膳司房，记下每顿天子用膳环境，报外务府存档；五个是碰到大宴群臣，则需表里膳房通力合作。

两位首级引我径直走进膳房。王首级进屋边就坐边说：“牛掌案你出来。”薛首级号召我坐。一会儿从里间出来小我，笑嘻嘻走过来叫声王爷、薛爷、这位……爷。王首级说：“刚才叫你筹办一道菜就是接待这位爷的。”他指指我，接着说：“筹办好没有？这会儿就要。”牛掌案说：“统统按叮咛筹办伏贴。那我这就去弄？”薛首级说：“等等。我们刚才的要求明白没有？”牛掌案说：“明白啊，做一道宫里平常菜品，统统合适御膳谱。”王首级说：“我的话呢？”牛掌案掉头朝王首级嘻嘻笑说：“爷的话也明白，味道特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