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何其怪哉[第4页/共4页]

墨鲤给柴火让虎子去熬药，恰是因为他进古林以后, 并没有嗅到这类气味，又因为虎子说他们烧过热水，墨鲤看虎子去的方向也不是空中，便没有在乎。

以是他的畴昔……是妖怪下山帮别人打天下吗？

孟戚嗤笑道：“这且不说，你们想要保住昭华太子的血脉，为何不丢掉这块玉佩？世道正乱，到处都有造反的人，现在朝廷对官方的掌控并不严格，如果故意要藏，又如何会多次被发明踪迹，乃至死得最后只剩下你一人？你们是不是去联络前朝旧部，找寻复国的良机了？”

因为牵涉到妖怪，墨鲤天然去看过。

“如何了？”墨鲤还不明白这是如何回事。

虎子眨了眨眼睛，局促的低着头。

虎子面露难堪，忍不住背靠树干，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我，我在想，实在你就是林叔说的国师。”

这孩子年纪还小，墨鲤不晓得他有没有听懂林窦刚才的话。

“这件东西留在我身边，永久只会给我跟林叔带来费事。”

孟戚初见到烟雾时, 神情大变, 立即循着气味找到了土灶。

孟戚一眼就看破了这小孩的心机，笑道：“不错，大夫是个好人，也能管得住我。可惜他临时回不来，你接着说，别想蒙混过关，我等着呢。”

虎子看到阿谁脾气好的大夫走了，就悄悄挪到阔别孟戚的处所。

“……国师好威风。”墨大夫幽幽地说。

墨鲤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孟戚如遭雷劈，木然站在那边。

孟戚纠结了一阵，俄然觉悟过来，对方是用心的。

“农夫忧心一年的收成，贩子担忧货色折损，就连甚么都不晓得的傻子，走在路上还要惊骇被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世上何来毫无烦恼之人？恋慕平常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必然是没尝过耕作辛苦的富朱紫，而恋慕旁人胡涂过日子的，想来都是聪明人。”墨鲤说着，面无神采的警告孟戚，“想要自夸，直接说便可，不要那么委宛。”

“看得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生火烧灶，跟浅显的孩童一样。但是话虽如此，你还是不断念，把虎子拜托给我，你甩出去的承担不是一个费事的前朝遗脉，而是复国之念。”

孟戚不等他说完，直接把人拎起来，进了树洞。

孟戚抚掌笑道：“是吗？可你们是一起人，就爱说个正统。你现在手里有一个正统血脉，假定现在你有了十万雄师，一州之地，奉这孩子为王。然后呢，天下来拜，数王归顺，承认他是真龙天子？”

孟戚不由眯起眼睛，感觉这孩子很聪明，很会看人眼色。

林窦说不出话，半晌才摇摇摆晃的爬起来，痛苦道：“国师说的，我都晓得。但是他们都死了，死之前把但愿放在我身上，恰好是我活到最后，如果虎子成了一个浅显人，我……为何是我活到最后？如果事不关己，我也能说出冠冕堂皇之语！”

“这感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