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口蛇心[第3页/共4页]

解云听完，不由皱眉说道：“竞有这事。丁捕头安在？”

老夫感喟一声，坐下，缓缓道来。本来前不久老夫儿媳病了，儿子请来郎中陈凤。陈凤行医30年，医术非常了得，开了处方，儿子白去药铺抓了三剂药。儿媳服后，病情不但未见好转，反减轻几分，几今后已奄奄一息。万般无法之时，有人指导迷津，令儿子去求无果大师，或可救得。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儿子便去求拜无果大师。无果大师公然是菩萨心肠，问明启事，亲身焚香膜拜，然后倒了一碗圣水，又烧了多少纸钱灰撒在碗里，最后只道端回圣水与儿媳喝下，自能拯救。儿子端着圣水回到家，儿媳喝下圣水，竞安然入眠。次日醒来，开口说要用饭。不出三日，儿媳竞可下床行走，待到七日，公然病愈了。

解云跟着人来到后院，后院里排着一溜长队，西配房里有个胖大和尚在给人看病，这就是无果大师了。凡从无果大师这里拿了药方的患者再来到东首偏房，那儿有四五个小和尚帮手脚不断地给人抓药。

花七一听，自告奋勇叫道：“小民甘心带路，只是这庸医吕梁的确已经逃脱了……”

老夫一听，不屑说道：“人间郎中，皆是庸医，不但不能治病，反误却人道命，不成信，不成信。”

几天以后，耒阳医疗市场又出了件大事，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被一群人砸了个稀巴烂，郎中李大通被人打了个半死。丁猛带着十几个衙役搏命把李大通抢了出来，又把打砸方的事主带到县衙。

老夫很快端上一碗绿茶，解云轻啜一口，顿觉满口暗香，神情为之一振。解云脱口赞道：“好茶！”

大堂上，衙役把洁白松了绑，取出他嘴里的布条。洁白满眼惊骇地望着解云和丁猛等人，叫道：“老爷，我、我犯了甚么事，你、你们把我抓来？”

丁猛再扣问吕梁的老婆，她倒是甚么也没看到，连和尚长甚么样都没看清楚，阿谁小孩就更不消说了。

解云悄悄畴昔，看了看，问一个神采蜡黄的中年人：“无果大师说你得了甚么病？”

解云一拍惊堂木，喝道：“洁白，那天你为甚么要把郎中吕梁推下河？”

中年人说：“一两银子，贵是贵了点，只要不像那些庸医那样害我的命就行了……”

梢公说：“他跳河的时候我正撑船，没看到。当时船上人未几，除了他一家三口以外，别的就是一个和尚一个白叟。对了，那白叟还在这里，只是那和尚却不见了。”

从茶摊出来，解云当即来到“仁慈寺”。“仁慈寺”本来香火不旺，可现在竟是比肩接踵，人来人往。解云找人一问，和老夫说的一模一样，寺里有一个能“包治百病”的无果大师。

解云跟着人流走进庙门，进了大殿，只见一群群信男善女正在虔诚地膜拜，有一两个模样恶俗的和尚在旁敲木鱼、诵经。

解云升堂一问，方知前日事主带上得病的老婆来“回春堂”看病，服了李大通开的两剂药以后，竞无端死了。事主和支属甚是气愤，簇拥前来抓住李大通一顿毒打，并砸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