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曲慑万军[第1页/共2页]
突利微不成查的翻了个白眼。哼,说的好听,还作客,别被唐朝天子杀了就万幸了!
突利也吓了好一大跳,来不及反应,就被马从马背上甩飞,滴溜溜做了滚地葫芦。
再看张玄清,悄悄叹了口气,低下头,持续拉起弓弦,口中咿咿呀呀、凄苦楚凉地唱:“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别人……作……嫁衣裳……”
并且愤怒之余,也有些提心吊胆,因为跟着那道人的歌声,他身后的突厥兵士气较着一降再降,眼看就要完整没了。
中间颉利慎重的多,拦了他一把:“突利谨慎,这道人来源不明,二十万雄师劈面,扔敢前来,且毫无惧意,恐怕此中有诈。你千万不要打动!”
“贼羽士,你找死!”只见突利又一声怒喝后,蹭地一蹬,翻身上马。
听闻突利扣问,颉利眯着一双眼,嘴里却轻飘飘说了一句:“大抵是李世民留他作客吧。”
颉利心中微动,暗道:眼下这道人行动如此诡异,不如就让突利个莽夫尝尝,就算真的产生伤害,对本身也无益有害。接着,不知又想到了甚么,他不但不再禁止,嘴角还扬起一丝隐晦的笑意。
突利心知不能再让道人唱下去,不然恐怕会不战自败,嘡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刀,刀尖直指桥中间道人,蓦地暴喝:“呔!那臭羽士,从速给爷爷闭嘴!”
长安城北,渭水河边,便桥北岸,突厥雄师面向长安城列起了大阵。
砰!
一声枪响,终究在扣扳机的关头,张玄清还是调转了枪口,让枪弹打在刀面上。
为别人作嫁衣裳!
桥中间那道人竟然还唱了起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嗓门拉得长长的,声音甚是苦楚。
但如果细心察看,就会发明,他虽看似在望着长安城,实则就是望着突利口中的那小我。
突厥雄师本就堆积在便桥北桥头,间隔桥心极近,突利、颉利又在前军。哀伤的琴声传来,让两情面感都忍不住跟着琴声走,沉浸在琴曲中的哀痛中。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广大青衫,似是中原的道袍。身形清癯,不高不矮,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这边走着,背上鼓鼓囊囊,仿佛背着甚么,还凸起一根木头。离得近些,才看清似是一把乐器。
此曲之悲怆,动人至深,给人以烦闷感、倔强感,表示了一种含蓄而又晦涩苦楚的美。
忽地突利胯下宝马唏律律一声悲鸣,噗通倒地,倒是被击中刀面反弹回的枪弹所伤。
那人仿佛对这边二十万束装待发的雄师视而不见般,一步一步悠然的走上便桥,到了桥中间地段,才停下来。施施然的坐在桥中间,拿下背上乐器,是一把胡琴,放在腿上拉了起来。
悲怆的曲调,让突利大为愤怒。他现在但是在领兵兵戈呢,那道人却用心前来唱如此衰歌,一会儿命不长,一会儿返来丧,谩骂谁呢?
还是颉利心志坚固,蓦地浑身一震,大喝:“兀那道人,使得甚么妖法!”将突利等一众将士尽皆惊醒。
他枪法固然不佳,可这么近的间隔,也不会脱靶。只听当啷一声响,突利弯刀后仰,受不住力,脱手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