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5页/共7页]

人丛中立即响起众兵将此起彼伏的应对声，最后汇成异口同声的两句誓词：“愿奉虞大报酬主帅，与长江通途共存亡！”

“将军听好！”虞允文正色道，“朝廷已构造救兵马上奔赴火线，大师尽可放心，至于主帅，我虽为文官，却也为朝廷委命到建康火线参谋军事，现在非常期间，在李显忠将军未到任前，本官便暂理江淮军主帅事件，不知将礼服也不平？”

“快跳！”目睹金兵的船只越迫越近，近到几近能看清他们面庞边幅的境地，我不由分辩把幸存者狠命地推入江中，与其在木筏上被金兵当作活靶子射杀，不如让他们落水求生。当最后一个蛮牛也跳入江中后，我望了望波澜澎湃、完整不见人影的江面，俄然感觉本身就是殛毙火伴的凶手。

运送了粮草后，我地点的那一队民夫又被连夜带到长江上游的和州城外，这里临江与对岸的采石矶遥遥相望，江面稍窄，水深浪缓。是渡江的好处所，看来完颜亮是把这儿作为高出长江通途的主攻方向。金兵除了四周汇集渡船外，也在和州船埠设下数里长的船舶工厂，令民夫日夜抓紧赶造战船，满是那种高大安稳的楼船。金兵不习水性，平常的渡船在江中颠簸得短长，金兵在那种船上会落空大半战役力，也只要安稳些的大船才气稍稍减轻其晕船的痛苦。而我现在恰是制作楼船的民夫中的一员，遐想起在“灭亡之海”的遭受，我俄然发觉夫役这身份跟我还真像是有缘。

我气得摔手就要走，一转头，正都雅到几匹健马从营门外奔驰而来，打头者是个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模样在三十七八间，端倪轩昂，面白微须，于温文儒雅中透着股天生的豪气。

很光荣他没问我会干些甚么就领我出了城，出城的时候见他与守门兵卒非常熟谙，乃至都没查我的通关文书，我心中不免有些几分疑虑，要晓得中都毕竟是大金国的都城，现在又是非常期间，比来盘问越来越严，没有通关文书就想出去，这可不是普通的本事！但我转而一想，店主是招募去南边的工匠，若连这等本事也没有，岂不笑话？

他“噢”了一声，眼中现出一丝忧色和惊骇，立即又像没事人一样回身就走，我忙拉住他道：“你还没奉告我那里能找到管事的将军呢。”

见监工的金兵望向这边，我低下声音说：“今晚就问问大师，如果情愿靠木筏赌赌运气，我们就这么干。”

虞允文朗目中闪过一丝忧色，忙抬手表示：“快请！”

跟着他一起来到郊野一处防备森严的营帐，只见三五人一队的兵卒在营中来往巡查，我忙问：“这店主甚么来头，竟然有大金国的兵将为他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