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郁河月[第2页/共2页]

世俗以外，另有仙道奇士！功名之上，或可长生不老！

夜色里，徐行走过这石桥，看着郁河中微漾的银月，往昔的影象如潮流般涌来。

承平治世仿佛已成泡影，乱世策划又非沈度所愿。进了这黑不溜秋的鸿帮，他平生的最岑岭仿佛也就只能是个狗头智囊。

只是不管心气熄没熄，人却早已逝去了。

青石县到底是敷裕的大县，城墙城楼也是非同普通的气度。夜里粗看，城墙怕是少说有三丈之高，城楼更是要高出很多，大石砌得整整齐齐，看上去甚为坚毅，在夜幕下尤显得厚重。

年幼的沈度懵懵懂懂，现在回想起来，师父那滚滚言辩多数是含着遗憾与懊悔的。

两人等了半晌，厚重的城门便缓缓翻开，几个守城的官兵尚在推着城门，一边就开端东问西问。

他小的时候，便经常在这水边漫步，白日寻虾鱼，早晨则看看能不能逃开玉轮。

他那张碳脸本是平话戏本里最典范的莽汉模样，现在倒是双眉拧锁，如临大敌，慎重得有些吓人。

“只是有些苦衷罢了。”夜风划过，沈度的声音似有些难过。

城楼上的人见此，也只得承诺，道了声“这就下来”，而后便折身走开。

此番事端突发，又是非同小可，饶是鲁黑子一贯粗枝大叶惯了，心中也尽是焦心。

孰是孰非，何去何从？

又行过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两人便到了一座石拱桥的桥墩旁。

沈度翻身上马，说道：“鲁兄，过了这座石桥，往前走不远便到了翁竹巷。那宅子也不难寻觅，好久未归去，我且先畴昔了。”

星月之下，青石县城已是看得清楚，再过不久便能到了。

白马一声嘶鸣，长蹄飞过。

“驾……”

只要没有乌云掩蔽，天上的星月即便不敷灿烂，也在这镜上映得亮光。

下了石桥，转过桥墩，沈度沿着河岸，缓缓而行。

沈度一怔，稍事考虑后说道：“鲁兄，恐怕我不能同去了。”

“你从速开城门吧，这批货丢了！”鲁黑子大声说道。

石桥是拱桥，去势天然就一扬一抑。沈度走在桥上，跟着也得垂首而上，转而又要昂着胸下去。

师父也由着他，全然不担忧他会出错跌进水里。

“事情我会和堂主申明的。”鲁黑子点头承诺。

青石队世人犹在清算，鲁黑子与沈度二人便骑着各自的马匹，踏夜疾行，穿过幽幽的翠树林，直奔县城中去。

实在一向以来，沈度都是以为“大千天下，无奇不有”，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井底之蛙总不该妄言寰宇以内，山海无穷，焉知世上便没有真仙？单只见了些许仙踪，也很难让贰心神不定。

两人驾马奔驰，未几时便到了东门楼前。

鲁黑子点点头，不再言语。

“此处但是县城东门？”驭顿时前，沈度扭头说道。

鲁黑子手里一振缰绳，扭头道：“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