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第3页/共3页]

已是正月初五，洛阳固然离西北不算太悠远，那边的冷兵对峙在这里却涓滴感受不到。

只不过因为是女子。

应璟退后一步，抬手行了平礼：“预祝荀将军早日班师。”

他遣退摆布，从一地白雪上缓缓走来，四周没有行人，寂静得只余下脚步声，若非模糊可闻淡淡药香，几近要叫人感觉他是来自高岭之巅的散仙，已阔别了尘凡。

父亲甘愿带伤上阵也不派她迎战，最后死在乱箭阵里时，她还被关在府中。哥哥荀缙为拖住重兵，在山头上战到只剩一兵一卒，临死前还紧握着荀字旗。

她在内里待了整整一夜，在父母兄长的牌位前都燃起香，却一句话也没说，反而喝光了好几坛的烈酒。

荀绍看着马车靠近，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就算国舅要亲身禁止我也不会窜改主张。我荀绍的命就在这儿，战后随他措置，但现在，归我本身管！”

荀绍的头垂得很低，几近只看得见应璟的鞋面。

幼年时她被玩皮的男孩子们嘲笑说像个男儿郎，她一个个把他们揍趴下，昂着脖子道：“为甚么说我像你们？如何不说你们像我？”

应璟垂眼看着她：“我对你只要一个要求。”

荀绍并没有放弃，在都城里四周驰驱，可荀家长年驻守西北，又一代比一代朴重，到了本日才发明她能动用的干系实在太少了。

应璟低头看着她的掌心，嘴角一点一点浮出浅浅的笑来，伸手接了：“好。”

荀绍上了马，转头看他，明显已是个闲散的文人雅士，她却俄然想起了他任昭阳军副将时的少年模样。或许摒除了朝堂争斗，贰内心是真惦记取这多年的友情的，只是她觉得他忘了罢了。

她父亲之前说过，家里就她练得最好，不但矫捷还杀气实足。可她练到本日，用到它的机遇却并未几。

“应子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