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凋敝[第2页/共5页]

乃至于时无豪杰，竟使竖子成名。

白先生找来了！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吴楚楚猎奇地问道：“是甚么谎言？”

周翡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只见火线俄然开阔了些，接着石壁上的油灯，周翡瞥见前面竟然有一处粗陋的斗室子，内里有长凳桌椅可供歇息，墙角还储存了很多食品。

周翡非常敏感道：“如何？”

谢允低声回道：“你能够不晓得，前次南北在这一片交兵……大抵有六七年前了吧，打得天昏地暗，衡山派一向颇受老百姓恭敬，好多弟子都是山下人家的，不成能无动于衷，但是一旦插手，就免不了引火烧身。”

谢允脚底下大抹了十八层纯猪油，“蹭”一下钻到周翡身后，一迭声道：“豪杰拯救，快快快帮我拦住他。”

谁知周翡就在被子前面，那被子带着她的劲力，白先生刚一动刀，她就猛一掌将其推了出去，两厢力道撞在一起，棉被瞬息间粉身碎骨，内里大团大团的棉絮炸了个“千树万树梨花开”，飞得漫天都是，白先生当即被迷了眼，就这么顷刻间，棉絮中伸出一把刀，闪电似的绞开白先生的掌中剑，猝不及防地架在他脖子上。

他还没说完，堆栈楼上俄然有人说道：“三公子，您在这哪？吓死部属了，觉得您又丢了。”

白先生被她一刀架在脖子上，浑身生硬，胃里往上反酸水，但是还不等他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周翡便三下五除二地封住了他的穴道，随后仿佛非常惭愧地冲他一抱拳，说道：“我都说让您谨慎了。”

殷沛冷哼了一声，世人立即明白过来，那小孩恐怕就是殷沛。

周翡一时无言以对。

纪云沉神采微微一动，面露不忍，叹道：“实在他……”

周翡“啊”了一声，过了一会，问道：“直接挖到衡山脚下，衡山派没定见吗？”

谢允仿佛一点也没听出她的讽刺，脸稳定色心不跳地承了这句“夸”，赞叹道：“聪明，慧眼如炬！”

周翡：“……”

当年，哪个拿出来不是风风景光？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走了、散了，就是老死他乡。中原武林的天上仿佛笼了一层说不出的阴翳，统统星尘微小暗淡，暮气沉沉，在乱世中同大家一起自危自怜。

花掌柜回道：“一向通往衡山脚下。”

纪云沉随便摸出一个火折子，率先潜了下去。

说完，他率先带路在前。

周翡和谢允都没问，只要吴楚楚不太懂这些端方，奇道：“您留下这一条密道做甚么？”

周翡完整佩服在端王爷这张厚重无双的脸皮下，感受如果将此物剥下制成铠甲，必定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纪云沉的后背有一点佝偻，每天迎来送往、切肉炒菜，大抵久而久之，弯下去的腰就凝固在那，不如何能直返来了。

“我当然听不出来，”纪云沉说道，“刀乃利器，刀法中如有灵魂，‘断水缠丝’就是我一手一脚一魂一魄，怎能被比作锄头算盘之类的蠢物？我入关中，公然能凭着这把刀纵横天下，很快闯出了一点浮名，结识了一帮好朋友，好不对劲。我故意想在中原开宗立派，让‘北刀’重现人间，便在半年以内连下七封战帖，前后打败一干成名妙手，不料……闻声了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