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受辱下[第3页/共4页]
殷肆眯起双眸,“阿姻,你当真的?”
“你执迷不悟,迟早会成为……成为扶桑的……罪人……”枉她从小到大夙来都不睬会那些流言,一向果断地以为东商君淡薄名利,偶然纷争,是个表里如一的真人君子,可她到底是错了――越是靠近,就越将本相看得透辟。
姻姒大惊,生生从唇齿间挤出句话,“我忍得住,不要你来……”
她不想死。这无疑是默许。
她还能活着,带着本日所受屈辱活下去……真是好呢。
殷肆不发一言穿戴好衣衫,拾起折扇与玉笛,走到门边停下脚步,回身忽而问道,“西参娘娘可知‘九转合欢散’究竟是一种甚么样的毒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阖眼一叹,“东商君从不做没有掌控的事,不管是杀人,还是爱人――当初我从南坪分开,丢了你送的扇子,就是因为我感觉你不会接管这份豪情;如当代事难料,让我对你做出此等轻渎之事,恐怕你就更加不会接管我了罢?”
他还想说些甚么,缓过神来的姻姒却蓦地一发力,将他从芙蓉帐中推了下去。殷肆神采乌青跌坐在地,衣衫不整,抿着唇死死盯着伸直在床榻上的女子。
她没哭。没有说话。没有再让任何声音从唇齿间溢出。乃至连一声嘤咛都没有。殷肆面上阴晴不定,扬起手来像是要打她,却又蓦地止住停在半空,顿了斯须才缓缓放在她的脸侧,高低轻抚,声沉若水,“……你到底是仇恨我的,阿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三观猎奇,节操为零,已放弃医治。
明知是徒劳,她却无端挣扎起来,随即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肌肤的相触就像是心间流入一股甘泉,她贴着他,连发丝都交缠在一起,眼中雾气更浓,体内的火好似在一点点退下去,声嘶力竭以后终是伏在他肩头抽泣起来,“但是殷肆……我不想死……”
她银牙紧咬,强忍着不落泪,“殷肆……我,不会谅解你的……”
姻姒听罢眼角欲裂,牙齿咬紧了被褥,指甲几近嵌入掌心皮肉中,生生将泪水压了归去。
药性来袭,她连说话都开端含混不清,口中银丝不经意顺着唇角流下,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罂粟,娇媚不成方物。
还能是如何?她嘲笑了一声,没有答复。
只是模糊间却渴求获得更多,企图止了那痒,止了那渴。
因为她晓得,从今今后,一种叫做“殷肆”的剧毒就融进了她的血液,附上了她的骨骼,要伴着她平生一世,疼痛难忍,无药可医。
“我所中之毒已解,你还留在这里做甚么?多谢东商君本日捐躯解毒,今后待东商君图谋大业之时,定会还你这小我情。”她不转头,声音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至始至终都是如此考虑,“冥山妖王已除,勾陈帝君那边也有了交代,以你之前所言,头功归我。”
搂着她的腰,两人双双栽进被褥中,他探着身子去吻她的唇,却被她躲过,姻姒用手挡着他的眼睛,“这不是……你只是……为我解毒,不要……不要做多余的事……”扭头瞥见手边有蒙眼的布条,想必是那冥山妖王的恶兴趣,她一把抓过竭力递到殷肆面前,“……你……不要看……我也……不想看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