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不开[第2页/共3页]
只是不晓得对于此次的事情,父皇想要如何措置呢?
昨日太医就奉旨来看过他,但是他身上既没破皮流血,又没伤到内腑,脉象安稳,人看着也很有精力,太医自是没诊出甚么来。
相反的,华苍这边就平静多了,没人顾得上他,他便与府中受伤的仆人一同问了大夫。身上两处刀伤,昨夜发热烧得脑筋昏沉,也不过一盆井水一瓶十文钱的药粉就熬了过来。
天子更是大怒,秣京的保卫已经弱到如此境地了?甚么刺客能够堂而皇之地在梵刹杀人劫人?皇城严肃安在!百姓何故安枕!并且天子比旁人更加心惊的是,此事还差点殃及储君,实在令他后怕不已,遂当即命令彻查此事。
他要起家,卷耳赶快伸手去扶。
华苍。
少微脚下一个踉跄:“还要抄书?”
“等等。”少微搁下笔,伸手取了盒子,“给我吧,父皇给的都是好东西,保不准甚么时候就用上了。”
天子不让他随便出去,也不让闲杂人等进东祺宫,不过有些人算不得闲杂,比方太子舍人,当朝左相之子,沈初。
为安抚大将军家眷,天子给了很多犒赏,除了金银布匹药品,还派了一队羽林军庇护大将军府,足可见其看重之心。但关于太子在场一事,天子绝口不提,对内给太子下了禁足令,对外却一如平常,还是让太子上朝、听政,只是到那里都有禁卫跟着,也不让他对天德寺的案情颁发定见。
只见此人一身绣金四爪蟒袍,那明眸皓齿、超脱无双的模样,清楚就是在天德寺自称“邵威”的锦衣少年。不过他的真名须冠以皇姓,姓李,名少微。
华苍起家关窗,窗纸上有个破洞,从客岁夏季就在那儿了,他跟华府管家提过一次,没人来理,他便也随它去了。
华苍用嘴衔住麻布的一端,一手抓住绕过肩头的另一端,用力拉紧。
恰是当朝太子。
十遍《国策》,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差未几要耗上小半夜。少微让桃夭先去歇息,只让卷耳随身服侍。
少年松了口气,将算筹收进袖里,昂首笑道:“父皇公然是恐吓我的,说甚么罚我跪一夜,这才一个时候他就心软啦。”
实在也不能怪大夫医术不精,华世源的脚踝需求正骨,但是大夫的手刚碰到他,他就疼得乱蹬乱动,哀嚎不止,大夫拗不过他,不敢随便施力,华夫人本身也狠不下心来,因而这就迟延了两天,目睹着那脚踝越肿越高,把全府高低都扰得不得安宁。
一名圆脸大眼的侍女在门口候着,手里提着两盏非常亮堂的宫灯,远远瞥见他们便迎上来:“殿下可算返来了,晚膳都快凉了。”
这也不奇特,在少微眼中,他父皇是很贤明神武的,不管是边陲战事也好,民生大计也好,还是贰内心那些小九九也好,都逃不过他父皇的眼睛。
少微跪了这么久,两条腿非常酸麻,颤颤巍巍地由卷耳扶着,往殿内行去。
“殿下贤明。”桃夭笑道,“那奴婢把这药膏收起来了?”
华家小少爷伤了筋骨,脚踝肿得有馒头大,晚间痛得睡不着觉,这可把华夫民气疼坏了,大夫一个个地请,但就是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