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临危之命[第1页/共4页]
“正如你方才所说,贼人早有预谋,昨夜之事亦是如此,又何来降罪之说,”李弘一挥手,表示他快快起家,“昨夜诸卿皆有功劳,本宫晓得诸卿辛苦,但眼下尚不是论功之时。目前看来,长孙胜亦是被那贼货操纵,若不快快除之,只怕会变成大祸,诸卿有何良策战略,快快献上来罢。”
李弘躬身上前,双手接过制书,薛讷一行忙再度跪地叩首。李弘手捧制书,面对世人念叨:“贼首史元年集众反叛,兵压神都,情势危急。我大唐兵马立国,德服四海,朕与皇后自当以百姓为先,以天下为重,今兹授朕之兵符,以李敬业为主将,薛慎言为副将,权代戍卫东都统军之职,除一千禁军留守洛阳外,其他部众及救兵皆可自在调派。”
李弘悄悄一笑,对李敬业道:“李将军先不要焦急,慎言既然敢说惊人之语,天然是有所筹划,且听他说完罢。”
薛讷所说,李敬业天然也明白,但他并不同意薛讷的话,辩驳道:“薛明府所说不错,洛阳长安之间没法通报动静,大唐便划一于全瞎全聋了普通。可前朝构筑洛阳时颇操心机,城池固若金汤,城中粮库充盈,一旦城门关合,贼人便很难冒昧。我们现下底子不知乱贼人数,亦不知其意向,如果冒然放弃恪守洛阳,贼人趁机攻来,不但圣驾伤害,城中百万百姓更是命悬一线,请殿下三思。”
是了,薛讷年青无军功,说得再天花乱坠,亦难被这些将军信赖。李媛嫒望向父亲,但愿他能替薛讷说几句话,可那李敬业低头思忖,底子没有要接话的意义,似是亦对薛讷的战略有很多疑虑。
“此次叛军起兵之机选得非常奥妙,左相兼司戎太常伯戍卫西凉,平阳郡公薛大将军尚未从辽东回师,朝中唯二能够在危急时直接出兵之将,皆距洛阳千里以外。估摸贼人早有预谋,就是为了打我等一个措手不及……末将昨夜渎职,还请太子殿降落罪!”保卫洛阳的主将陈侯上前一步,跪地向李弘请罚。
“洛阳到长安不过戋戋八百里,莫非就不能派小我走巷子绕个道送信吗?”见他们说了半晌,无一字在点上,樊宁起了烦躁,也顾不得甚么礼数,径直插嘴道。
“这……”陈侯忍不住先开口道,“此计听起来确切很不错,只是薛明府幼年,所晓得的更多是兵法所记,而无实战经历。末将受命守洛阳城近十年,对二圣安危与城中百姓责无旁贷,当搏命守之,毫不等闲外撤,请太子殿下三思。”
“各位可曾想过,史元年现在为何不马上来攻打洛阳?”薛讷站起家,还是是恭敬有礼,眉眼间却带着常日里没有的坚信果断,“很简朴,因为他们还在积储力量,等候后盾。若我所料不错,这起子乱贼该当是自宁朔、靖边一带,经罢交、延州直插关中而来。占有了函谷关,无疑堵截了两京之间的联络,各地谍报不能互通有无,故而我大唐绝大多数处所还不晓得已经有乱贼占有了函谷关,只能坐以待毙……”
“何必真等我父亲调兵?动静送出河南道,便可传至河北道,继而传至天下,父亲只消派出先头军队快速回师,便可恐吓别怀异心之人。更何况,我们不守洛阳城池,并非不守洛阳之地,而是要守这里。”薛讷说着,将苗条指节重重扣在了舆图上洛阳的西侧,靠近函谷关的黄河之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