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第1页/共5页]
被中亦有一把剑,右手紧握剑柄。
江水幽幽,云影片片。
哥舒瀚时而闭目打坐,时而聆听划子夫哼着山歌,或侧望着易衣青的背影发楞。
蓦地--邻室女声尖叫,接着嘻嘻哈哈……隔室可闻。
哥舒瀚低声对她道:“又来了,你先睡去,我们这里很安然,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就住在隔壁。”
第三天下午,他们雇了一艘民船,梢公是父子档,一对诚恳人,轮番把持。
哥舒瀚“哦”了声,道:“不对?”。
章天孙在“天顺”客店中吃了一记“劈空掌”,负重伤跄踉奔回客寓后,一条小命只剩半条。好不轻易挨到次日,多量人马才自后赶到。
哥舒瀚解释道:“李白的手,能够写诗,击剑、喝酒。我的手比他没用,喝酒大可一拼,剑术或许不比他差,诗呢,千万不及,我读书无多,乃毕生憾事。”
那头头儿嗟叹了会,陡隧道:“胡说。人家‘中天子’的爱孙重托我,就是瞧得起我,要连个弱女、病夫都盯不住,抓不到,这个脸我‘别山虎’可丢不起。”
这最后词是“洞庭秋月”,这“寿阳八景”他们平分秋色的吟完了。
她并没说错,本来李白的乐府小品,乡愁闺怨,艳曲民歌,无一不有。但哥舒瀚听她不肯正面答复,心中总有点难受,遂吹熄灯火道:“睡吧,明朝挂帆去,枫叶落纷繁。”
哥舒瀚为避招摇,选了间单间上房,室中书画盆景,样样俱全。
船有前后两舱,以木板隔开,后舱是梢公宿处。
哥舒瀚顿时六神复苏,暗骂本身道:“李子衿。李子衿,你这算甚么……是真爱么……”
“芦花谢,客乍别,泛蟾光小舟一叶。豫章城故交来也,结末端洞庭秋月。”
“款项豹”的权势范围在鄂东,这皖中人面不熟,正想请程康出面,以“中天子”的影响力邀些本地牛鬼邪神,共同围捕,多布眼线。
次日凌晨──他们一众共分两路,四个沿官道北上,四个沿河东走,经三河口入巢湖,商定在合肥见面,敢情他们也想到,皖抚也姓“易”这条线索上来。
两人总算安然无事达到舒城,投宿在“宏运”客店。
这时,邻室桌椅连响,世人纷繁起座,驱逐新来的一批人。
大敌已去,易女人松了那口气,顿觉骨软筋酥,再无一点力量。
春季天长,水涨河宽。船头拍浪,船尾“欸乃”,吱吱哑哑的尖叫着。
“或许恰是我们道上好朋友的买卖,罩得住,我们也得眼睛亮些……”
哥舒瀚赶紧跑去平空了望那花圃中的风景。
易衣青低吟:“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老是玉关情……”
“不对,不对。”
蓦地,室别传来一批脚步声,行动甚重,邻室灯火骤亮,先是店小二道:“大爷们客房住满了,只剩这一间,看看还中意否。”
哥舒瀚低声在她耳边道:“唉。我甘愿死也不肯你受这大的委曲。”
尚幸,他们并未会面,而又演做俱佳,才失之交臂,没闹出变乱来。
易衣青脸红了,晓得他意在言外,道:“精彩绝伦,意象万千,本是李白的诗风呀。”
易衣青听他出去,自发失态,忙又缩回被里去。脸都羞红了,哥舒瀚轻声问:“我吵醒了你。”
邻室陡的沉寂下来。
“李义山,温飞卿,或者小杜。”哥舒瀚毫不思考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