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3页/共6页]

盛纮气的手臂不住颤抖，当即就要去打如兰，被王氏拦住，她抱着盛纮胳膊哭着求：“老爷好偏的心，这回孩子们犯了错，孔嬷嬷都是一视同仁，你却只骂我生的那两个，老爷但是厌恨了我，不如我这就求去了吧？”

孔嬷嬷若无其事，持续道：“你有两错，一是言错，你与姊妹拌嘴，不该开口杜口就是庶出嫡出的，我虽来这家不就，可四女人摸知己说说看，盛老爷待你如何，你一句分歧，便开口要死要活的做撒泼状，这是大师蜜斯的做派么？”

最后，孔嬷嬷目光停在了明兰身上，明兰脑门一紧，赶紧乖乖跪好，英勇的抬开端来，孔嬷嬷看着明兰一双澄净的眸子：“你定感觉本身并没有错，不该受连累，是不是？”

孔嬷嬷转过身子，对着盛纮福了福，温言道：“刚才老爷说我与老太太是故交，我今儿也厚着脸皮说两句，后代浩繁的人家，父母最要一碗水端平才气家宅安好；虽说姐妹之间要相互谦让，但也是本日这个让，明日阿谁让的，没的事理只叫一头让的，日子长了，父女姊妹免不了生出些嫌隙来。老爷，您说是不是？”

盛纮略略缓了气，刚才听小丫环复述事情颠末，如何听明兰都没错，没吵架没挑头没煽风燃烧，倒是好好劝了几句，却也被扳连跪在地上，看那小人儿稚气不幸的模样，内心甚是怜悯，又扫了墨兰哭的悲戚，想起华兰如兰的冷言冷语，肝火又冒起来；指着华兰骂道：“你是长姐，年事又比她们大很多，原指着你能照拂幼妹，以正典范，没想你竟如此刻薄，一点也不待见mm，将来嫁出去了，也是丢我们盛家的脸！”

孔嬷嬷说完了墨兰，转头向华兰，这会子华兰心也平了，气也顺了，身子跪的直挺挺的，佩服的看着孔嬷嬷，等她训话。

孔嬷嬷缓了缓口气，眸子在屋内寥寥数人身上转了一圈，又道：“不过你们毕竟是娇蜜斯，本日受罚后，此事不必别传，也可保全了女人们的名声。”

大师转头去看，本来是林姨娘。

盛纮把案几拍的啪啪响，吼声几近震惊屋顶，指着下首跪着的女孩道：“孽障，孽障，你们如此不知礼数，胡言乱语，与那粗鄙村姑何异，有何脸面做盛家先人，还好你们是女人家，这如果儿子，将来免不了要争家夺产的，岂不马上便是兄弟阋墙之祸，罢罢罢，不如现下打死了了事！”

孔嬷嬷最后讯断：“现罚你们每人十动手板，归去把那五十遍《女则》抄好，明日谁没抄完，便不消来见我了！”

内里等了好几个丫环婆子，是各处派来接蜜斯去吃晚餐的，已经悄悄的问了好几声，女孩们又饿又累，都期盼的昂首往上看，谁知孔嬷嬷恍若未闻，只让小丫环出去说了一声‘还未下课’，四个女孩齐齐寂然低头，明兰暗中腹诽不已——她是无辜的呀无辜的！又过了一会儿，孔嬷嬷看了看铜漏壶，便对另一个丫环叮咛：“去请老爷夫人另林姨娘过来。”

孔嬷嬷道：“第二是你内心动机不好，你口口声声想学东西，想为家人争光长脸，莫非盛府里只要你一个女人？莫非只要你长脸了，盛府才算有光彩？那你的姐妹们呢，她们就不消学东西长脸？且不说我原就是为着你大姐姐来的，你也不想想，你大姐姐还能和你们一处几日？再几个月她便要出门子了，偏她结的婚事还是个伯爵府，学端方礼数合法要紧，你就算不念着姐妹间的谦让，也当念着大姐姐的急难之处。我传闻林姨娘原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莫非她没有教过你，纵算非论长幼嫡庶，可也得分一分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