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夔之大章 番外雷兽曰夔[第1页/共3页]
但,脱手间又显得非常沉着,动手虽狠戾,却总留了一丝悲悯,只因一招毙命,好过让仇敌受伤而痛苦不堪。
挚红与应皇天并肩作战,他驰马运枪,长枪扫过之处,必然力阻千钧,血光四溅,就见阳光下他身上的鳞甲收回点点星芒,衬着他如水普通沉寂的面庞,只显得威风凛冽,所向披靡。
那人浑不在乎,不在乎山中响起的赫赫杀声,不在乎氛围中满盈的浓浓血气,不在乎暴风疾雨如利刃般的侵身,乃至不在乎偶尔杀出来的敌兵,六合间仿佛只剩下他与他面前这面大鼓,挚红仅看着他的背影,就感遭到一股杀戾之气自他周身模糊而现,这是挚红从未在此人身上见到过的,也是让他倍感陌生的,仿佛这小我并非是他曾经熟谙之人,但他仍然是应皇天,或许在不经意间,他不谨慎撞见了这小我与平常极不不异的一面。
应皇天那老是显得洁净的嗓音此时因雨声而显得有一丝恍惚,他并未回过甚,还是面对大鼓道,“相传夔与六条约生,世上只要三只,这我天然是不信的,但夔的数量也决计不会多,只因夔发展迟缓,要想将它的皮扒下来制成鼓需求等数十年,而面前如此大的一面鼓,鼓面无痕,可想而知那只夔有多庞大……”他说着伸脱手去,轻抚鼓面,灵夔因他之言在他怀中收回难以自抑的“隆隆”响声,仔谛听便知那竟是在哭泣,“夔天生能收回惊人的声响,它的身材发肤乃至体内之骨为了抵当巨响都已具有非常的才气,是以用它的皮制成的鼓加上用它的骨做成的槌才气收回如此惊人巨响,但它普通从不等闲出声,只怕惊扰了万物而尽力矜持,如此有灵性之物,却被人类扒皮挫骨,死无身葬。”
应皇天不置可否,挚红谛视他半晌,不觉出声聘请,“一起去破鄂军?”
副将领令前去,留下清理疆场的兵士,挚红谛视应皇天的背影,定定地问他,“这面大鼓,你要如何措置?”
“有你助阵,估计不出七日,鄂邑必破。”
他曾在校场上见过应皇天不凡的箭术和骑术,知他技艺过人,乃至藏而不露,可即使如此,也从未见过他杀人,现在一见,说不吃惊是哄人的,就算他杀的是敌甲士马,就算他为的是自保,动手却毫不含混,洁净利落,不过在吃惊之余,挚红心底逐步升起的竟另有几分认同,应皇天从不是他大要上看起来的那样游手好闲,这一点他早有认知。
战,战的豪情万丈,战的龙血玄黄。
走到半路,挚红听到应皇天在身后低道一句,“你受伤了。”
“我明白。”
大战方休,朝阳升空,将一夜血战留在昨夜,就在恢宏万丈的光芒当中,新的一日已经到来。
既邀他上疆场,又怎能不护他全面?
回营之时,应皇天的坐骑因在方才大战中被敌军困战而亡,是以与挚红同乘一骑。
挚红身后的众将士见到这一幕皆是心头一凛,挚红已命令道,“留下一队人马重新盘点疆场,其别人随副将前去助阵。”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是血的敌兵俄然从大帐中冲了出来,手中长戈直逼大鼓前的应皇天,挚红一惊,已箭步上前,却因为间隔本就稍远的原因不及触及,哪知应皇天反应更快,他看也不看,闪身避过横刃,随即白手握住戈身,一挑一放之间那名敌兵已被猛地掀翻在地,就见应皇天手中长戈翻转直下,离手之际顿时力贯敌兵心脏,鲜血透体而出,那边应皇天却像没有动过那样,已然面对着大鼓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