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师父肾亏[第1页/共3页]

这炊饼烤得外焦里嫩，金黄色表皮上镶嵌着满天星斗普通的芝麻，还飘着一股肉香。

牛水缸点头：“我爹说了，一个月只要一副猪大肠，别的任何要求都不能承诺，不可的话就让我去找令狐先生拜师，归正我爹只是让我来学认字的，他说你都把人治死了，这医术不如何样，不学也罢，关头要学读书认字。先前我爹找过令狐先生，他嫌我笨，不肯收我，不过估计一副猪大肠加一副腰子，他会收我的。”说罢，回身又要走。

我擦，看不起人索？

“好啊，我必然尽力。我爹说了，我不好好学，他就用藤条抽我屁股。火辣辣的滋味不好受，学医和读书认字固然也苦，总比屁股痛要强一点。”

“嗯！”

令狐芷却没听懂他话的意义似的，摘了一朵野花插在头发上，扭扭身子，问秋无痕：“看我，是不是花枝招展，鬼斧神工啊？”

“哦。”牛水缸倒也听话，老诚恳实抱拳，鞠了一个躬，脑袋都快碰到地上了，直起腰，看着秋无痕，等他点头以后，这才后退三步，回身走到门口，撩起门帘跨步出去，又站住了，扭头返来问：“师父，我明天要带纸笔来吗？”

秋无痕又瞅了一眼那油晃晃的猪大肠：“能不能再加一副猪腰子？吃啥补啥嘛，为师身材弱，肾亏，得补补，——师父身材不好，你这当门徒的是不是该贡献一下啊？”

“放牛、砍柴、帮我爹杀猪，嗯，另有打斗。”

就这个啊？

秋无痕忍不住偷偷咕咚咽了一口水，从速拿起桌上的书挡住视野，点头晃脑读了起来，借以袒护吞口水的声音。

这憨包还真是个实诚人，不懂欲擒故纵的事理。

“●﹏☉ミ”

“等等！”秋无痕进步了声音，“如何刚说的就忘了？门规！我门的端方只要四个字：贡献师父。这贡献包含孝敬和尊敬。尊敬就是有规矩。——你要向师父告别，得抱拳躬身施礼叨教，师父我点头承诺，你才气后退三步，再转成分开，明白吗？这是端方。”

秋无痕点点头，又盯着她炊饼。

“不是。”令狐芷细声细气说着，在桌子劈面坐下，“我爹让我抄书，我不想抄，太累了，就偷偷翻窗户出来采野花玩，路过你这儿，出去坐一会。”

“你本身呢？想不想学？”

“得过啊，”牛水缸很高傲地说道，“有一次拉屎比赛，我得了第一。他们还不平气，我就不明白了，不是比看谁拉屎快嘛，干吗要脱裤子？”

屋里只剩下牛水缸。

“喂！干吗去啊？”

牛水缸哦了一声，将那猪大肠递给秋无痕，跪下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门徒牛水缸给你叩首了。”

秋无痕决定收下他，即便为了那一个月一副的猪大肠。

我擦，酒徒之意不在酒啊。借着拜师学医的名，实际上是想学读誊写字，找个顺带私塾先生。

“行，到时候应当能够还你的。”

“一个月一副猪大肠！我爹说的，别的没有。”

铁鹞子点点头：“这个我晓得，那就多谢你了。你的药如果真管用，把我这牙痛治好的话，我能够再给你三天时候筹钱还账，三天以后你必须还我了。我真的希冀这笔钱过日子呢。”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他说……”

秋无痕笑了：“既然要拜师，我得先体味体味你，——你平时都喜好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