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事发[第3页/共4页]
安氏拍了拍他,又从速安抚怒急攻心的宁大老爷:“老爷,衡儿的性子你是晓得的,他夙来心眼不坏,哪次抢了女人不是好好送了归去,又送银子又送金银的,此次又岂会出错?”
月桥那一身红色里衣,那一副柔弱惨白的模样,那披头披发的错愕,无一不在昭告世人,宁小侯向来不逼迫美人的事儿不过是一场笑话!
陈锐不消想也晓得她的设法,究竟上,在来之前,他也是这般想的,宁衡强抢的民女何止一二,可他仿佛当真是为了赏识普通,向来不逼迫良家女子,第二日就把人给放了,这也是为何他和淮王昨晚在接了动静后,想着给宁国公府一个面儿,一大早过来带人走的启事。
这也是安氏不把人放眼里的一点,她旁敲侧问了一下,发明不过是一介村女,当下就放了心。
固然月氏女美得天姿国色,但人有家有婚约,哪能轮到宁衡来做主了?如果世家贵族后辈个个都如同他这般行事,那多数如何珍惜子民?
“牲口!”宁大老爷又是一阵吼道,指着站在中间的宁衡:“你个小牲口,你给我出来,来人,去给我请家法过来!”
“大夫人这意义是说月家女人的错了?”陈明月不满安氏倒置吵嘴,指鹿为马,明显是宁衡强抢了民女,到最后,明净被毁,竟然还要被诬告?
这话里,有恭敬,也有无法。
对,要不是因为她过分斑斓,他又怎会看着看着便生出想要占为己有的心机,不想把人给放出去;而刚好她身上那似有若无的情香勾得他浑身难耐得紧,明智一寸寸的落空,最后,欲念赛过了统统。
安氏这番作态,让陈锐都忍不住开口:“夫人也切莫要欺人太过了!”
安氏拧动手里的绣帕,一下眉心紧蹙。
宁衡也是个倔的,就是不认,宁大老爷气得眼都红了,一把推开安氏,那藤条几乎就要落下,这时,外头俄然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停止!”
可,不是说宁衡不会逼迫女子的吗?
这一道声音顿时让宁大老爷高举的双手顿住了,他急红的双眼一下规复了腐败,放下了手,正对着出去的那位鬓白雪丝的老妇人恭敬的唤道:“娘。”
她醒来后,早已看出这里不是浅显人家,自古民不与贵斗,他们无权无势的,生与死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
宁衡蹙起了眉:“娘。”
再如何说,她也是皇贵妃的母亲,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陈明月虽是宗室郡主,但也不能目中无人不是?
宁衡早知宁家有家法,但从未见过,本日一见,他不由倒抽了口气儿,但随后,宁小侯的高傲又涌上了心头。
宁大老爷又遣了两个小厮去把宁衡押出来,自顾朝一边的配房走去,先前被宁大老爷一脚踹开的宁全揉着肚子仓猝挡在宁衡面前,被一把给推开。
隔壁,宁大老爷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小侯,也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这府上外头那么多美人,你找谁不好,恰好要挑那良家女子,你姐姐说的话莫非你忘了不成?”
他爱美人并无错,占了美人也并无错。
这回没等他们说完,宁衡已经甩了袖子,大步走了出去,小厮赶紧跟了上去,并着陈锐拉着陈明月等人一起,稀稀拉拉都到了隔壁,把这里留给了这对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