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有喜[第4页/共5页]

赵过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罗、罗大人，主公并无它意。你、你何需如此？娘子有喜，是件大丧事。你快起来吧。坐下来，好好说话。”

罗李郎仓急之下，再度列席膜拜，袖子带倒结案几上的杯盏，“哐啷啷”响成一片。他却也顾不得太多，连连叩首，话语颤抖，说道：“臣自知罪恶深重。臣、臣，臣实不该……，臣罪该万死。”

佟生养灵机一动，却俄然由此想到了别处，他暗中想道：“罗大人？罗郎中！自彻夜家宴始起，主公便一向以‘罗郎中’来称呼老罗，说是家宴，却又以官职相称。……，此中意义，耐人寻味。是在提示老罗，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儿么？”

“方今益都才胜，娘子更有身孕，是双喜临与我海东。臣在平壤，虽深居简出，少与同僚来往，但是平素议事、相会，闲暇的时候，也常常听到有人高谈阔论，言及‘乾坤阴阳’如此。双喜临门，固为功德。若教故意人闻之，不免另生波折。主公的情意，臣不敢猜想。但是出于虔诚，却又不能不把这些事情照实地奉告您。该如何措置，伏唯请主公定夺。”

邓舍和颜悦色，罗李郎不敢起家。

“……，噫！文平章、洪继勋，此战击退察罕，我海东获得前所未有的大胜。……，娘子有喜。前天便晓得了有喜，却直到明天赋说。”佟生养倒抽一口寒气，模糊明白几分，想道，“莫非是因为？”

要提及来，得知罗官奴有喜，中间另有个小插曲。

再通过吴鹤年，请来了大夫，颠末查抄，是个喜脉。

罗李郎便如找着了救星似的，拽住了赵过的袍子，惶急地说道：“赵大人，咱俩了解甚早，你是晓得下官的。下官、下官，……，这立妃之事，下官真的是从没有想过！……，主公，微臣、微臣，微臣罪该万死。”他只感觉百口难辩，翻来覆去，也只好一句“罪该万死”。

王夫人神采瞬息百变，邓舍转头去看她，她扮出一幅笑容，万福施礼，说道：“妾身也恭喜殿下。起初在双城，妾身却也曾有见过官奴mm的。当时就看了出来，官奴mm生有宜男之相。”捂嘴一笑，眼波如水，仿佛欢乐非常，又说道，“妾身就先预祝殿下，生得贵子。”

他俯在地，说道：“前两天，洪大人邀臣去他府上，臣实不该应许。但是当时，臣所想者，只是为了抚恤善后等诸般事件。不敢坦白主公，娘子有喜的事，若非主公彻夜言及，臣真的还是不晓得。臣、臣，……，主公，臣自知罪恶深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佟生养心中想道：“却也蹊跷！从今儿傍晚迎俺们入城起，直到刚才夜宴席上，又到现在，主公看起来，如何仿佛都有点古怪的模样？接俺们入城时，出城三十里不说，还更步行相迎文平章。夜宴上，又清楚表示赵过、姬宗周以下，全数膜拜奉酒以敬洪继勋。这现在提及了娘子有孕的丧事，又东拉西扯，说到洪继勋的身上何为去？

只要邓承志，甚么都不晓得似的，一手握着酒杯，一手不断地叨菜，边吃还边奖饰：“好吃！好吃！”下酒菜，都是王夫人亲手做的。她巧笑嫣然，说道：“志哥儿，这一个多月来，你都随军交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