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潜流 1[第1页/共5页]

“托天之幸，主公无恙。城破当夜，刘太保扈卫主公突围胜利，应是去了江北。”刘太保即为刘福通，他官居丞相，拜为太保。

邓舍道：“先生是讲？”

沙刘二勉强起家，道：“诺。”

“将军此去，关铎必打辽南。打辽南，必守沈阳。守沈阳，必用将军。用将军，必调双城军马。调双城军马，而必不放将军回高丽。不放将军回高丽，必夸将军驰名将之才，留以协守辽阳。

双城的场景渐渐淡出，邓舍心神回到堂上，关铎会不会遣派他做为前锋？

侍卫收走舆图，众将站会原位。关铎扶着桌子，站起家来，固然腿伤，难以站直，但久经疆场，在这等时候，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气势。他道：“三路鞑子，最强的，当数搠思监，拥近十万之众，虎视广宁，窥测辽阳。探马赤军为鞑子精锐，非大将不成压抑。此一起，交给潘平章。”

潘诚向他点点头，道：“你下去吧。”逼视世人，诘责：“平壤南北不决，我军自可由此过海，但是，只过海就够了么？补给呢？辎重呢？粮饷呢？我二十万雄师，山东养得起么？养不起！如何办？诸位，我军是要去救驾，是要去兵戈！不是要去和友军抢粮！”

潘诚又道：“再说了，万一我军得胜，又万一平壤有个闪失，我二十万雄师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进退失据。如何办？你想将我二十万雄师就此断送么？”

世人点头，没有贰言。潘诚看也不看，细鞭朝下挪动到辽西，接着道：“辽西张居敬、世家宝，和我军比武数月。我军虽占上风，何如辽西经永平而通腹里，粮饷辎重的援助源源不竭，且不竭有生力军进驻大宁等城。即便打通辽西，想往江北去救主公，中间需求颠末河北诸地，有鞑子重兵屯聚，想过、甚难。

“至于沈阳，城中有东路蒙古军都万户府和高丽女直汉军万户府，固然其军队大半分驻各城，被我军毁灭的很多；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沈阳北部蒙古部落权势尚存，亦然不成小觑。此一起，非知兵善用，能忍有勇之将不能胜任。”关铎缓缓张望诸将，问道，“那个愿担之？”

邓舍心知肚明，打辽南，关铎用他的处所毫不止一处。点他去困沈阳，看似高高汲引，不过是做个模样罢了。他跨出班列，大声道：“末将誓死不辱大人之命。”

关铎咳嗽一声，世人转头去看，他道：“为臣者，忠字当头。主私有难，作为臣子，有死罢了。哪怕我军流尽最后一点血，主公也必然要救出来。但如何救，需得考虑清楚。如潘平章所言，人死光了，主私有救出，那主公的安危，如何办？就不管了么？倘若真是如此，老夫死不瞑目！”

潘诚没有归座，立在堂上，抱拳道：“接令。”

邓舍思忖已久，方方面面岂会不知？浅笑点头。玄月的双城，阳光光辉。两人沿着河边，走到棵垂杨柳下，微风劈面，水气盎然。洪继勋道：“除了困沈阳、摸索将军，小可担忧，关铎会再有狠手。”

“三路守军已毕；辽南一起为主攻方向，此战事关严峻，务必一举功成。盖州高家奴兵强马壮，调潘平章、刘平章部各一万人，弥补入主攻一起。由毛居敬率领。”

“罗国器、李和尚诸人虽为王、续旧部，却也和辽阳没甚干系；何况他们昔日不过戋戋百户，没有将军，就没有他们现在的功名利禄，对将军早已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