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虚实 1[第1页/共4页]

只不过，要想胜利，需得再多用上一招：“围点打援，避实捣虚”。

6千五道：“仗一难打，大宁四周有很多青军，他们围而攻之，我军就伤害了。”

“兴中州呢？”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觉得然，又不觉得然。邓舍狡猾，要真打大宁，会等闲暴露马脚？说不定，他用心暴露的马脚，目标就在诱骗佛家奴声援大宁，他明修栈道不假，暗度的怕不是陈仓，却也是栈道。

诸将相顾震惊，李邺问道：“冒充？如何个冒充法儿？”

这叫败战计，实施起来不难。佟生养问道：“诱惠和鞑子入伏不难，可将军怎就必定他们会来呢？如果他缩头乌龟，即便看出我军身处险地，他有机可趁，却还是不肯出城呢？”

自古兵家，无不正视情势。

问过话，邓舍叫来毕千牛，叮咛重重打赏，那细作下去不提。过不了一刻钟，又有细作返来，邓舍一样的题目，如此这般，几次再三，凡有返来细作无不细问，他对兴中州、大宁的环境有了大抵的体味，胸有成竹。

佟生养接命。

“小人跟了一阵儿，辨其方向，应为大宁。”

“他说要打惠和，偏又细作被大宁抓住，看似惠和为明、为虚，大宁为暗、为实。果然如此么？兵不厌诈。小邓两万余马队，百许里地，朝夕可至，他的兵锋究竟指向大宁，抑或指向惠和？究竟惠和为实，抑或大宁为实？谁肯定断的出来？谁敢肯定断的出来？”

“肯定。”

问到正题上了，就怕弄假成真。邓舍道：“你们来看。”放开舆图，指导江山，他说道，“惠和距大宁，百许里地。大宁临水负山，北有七金山，东西长十里，南北宽五里。从惠和来大宁，必路过此山。我听吴总管讲过，这山上多有长松，遮天蔽日。夏季树木落叶，而对松树的影响不大，此地，正为设伏的最好地点。”

迄今为止，对邓舍的评价或为“忍而无亲”，或为“忍而果断”，佛家奴都不同意。潘诚与囊加歹没与邓舍直接交过手，他们判定的根本在邓舍以往的战例，佛家奴分歧，他有切身材验。

邓舍顿了顿，接着道：“世家宝看管城门甚紧，你需得谨慎防备。不求你骗开，模样做足就是。”做戏做全套，打大宁固然是假的，也要当作真的来办，如许世家宝才不会生疑，佛家主子会信赖。

张居敬本在兴州，离义州很远，后因与沙刘二交兵，北上兴中州，位处义州、大宁之间，相互相距各有一百多里。他虽战死，部将有逃掉的，收拢了几千人，撤回兴中州。

第三天夜间，粮草到了。

惠和城，元军右翼。

几天前，世家宝派来信使，传来动静，他抓住了几个邓舍的细作，因此鉴定邓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为他打惠和为假，打大宁是真。大宁损兵折将，世家宝恐怕城防不稳妥，请佛家奴派些人马出来，好做策应。

“张大人的旧部乱做一团，世家宝传了号令，命他们当场驻防，很多人不肯服从，要撤回兴州。接连数日，已经撤走两三支人马，又有些许军马去了大宁。剩下城中的不敷三千，自保不及，估计不会对邓贼停止阻击。”

“行迹不好讳饰，我两万马队攻城，收不了突袭的结果，仗会很难打。”佟生养接口说道。

张居敬兵败，佛家奴遣派出很多的标兵，远放到义州四周，刺探谍报。那标兵出去，跪倒施礼，道：“小人明天上午分开的义州，刺探比来处距义州二十里。义州城池防备森严，观其灯号，守城的约有一两万人，尽是步兵。”